“姐,姜是掰开种不是切开种。”小草像娘亲纠正她一样,纠正姐姐。
“那疙瘩圆鼓轮墩的,一看就跟姜的不是一样的长相,兴许真像萝卜一样打籽。”秦氏觉得小暖说得有道理。
“那是整个种还是分块种?”小草问。
小暖建议道,“咱们整块种一个,切开种一个,看哪个能发芽吧?”
“不如先整个种下去,万一切开再不发芽就糟蹋了。”这是稀罕玩意儿,糟蹋一个少一个,秦氏可宝贝着呢,“咋样?”
“好。”
“我也觉得这样好。”
“汪!”
见她们母女仨有商有量地走了,华安歌握着他雕了一半的木头,转头问表哥,“所以,那粪是放还是不放?”
三爷翘起嘴角,“放与不放有何关系?”
也是。华安歌望着前边戴斗笠的母女仨,又问,“表哥,她们一直这样么?”
三爷点头,轻松惬意地根上。
“真好。”秦氏不摆长辈的架子压人,遇事有商有量的。这样一家人,能同甘共苦,而不是要哪个都扛着,华安歌很是羡慕,“表哥莫伤了表嫂的心,我想看到侄儿侄女们也有这样的笑容。”
孩子么?三爷目光柔和,会的。
李家庄内,周琼华咬唇抱琴回闺房,李老夫人听了后,脸上明显带了不悦,这孩子太急躁了。
晟王在宫中长大,对嫔妃们花样百出的争宠手段司空见惯,哪能看不明白她这点小手段。若是晟王能如情意动情,也不会至今房内只有陈小暖一人了。
晟王柴严晟不重色、不纵情,是个律己极严、对人更狠的男人,在他面前使手段,乃是自寻死路。
她身旁的大丫鬟钟秀见老夫人脸色不愉,笑道,“琼姑娘做事向来沉稳,这次失了分寸,可她对晟王是动了情的,您该安心才是。”
钟秀只盼着这位容貌出众的表姑娘赶出离开李家庄,离开老爷身边。
李老夫人的心腹婆子却不觉得,“她有意又能怎样?坊间有那样的传闻晟王府却置之不理,可推知晟王暂无纳妾之意。”
钟秀却不信晟王能不纳妾,“恁大的晟王府总不能只有晟王妃一人,便是晟王同意,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同意的,只要太后开了这个口子,后边的事就好办了。”
房内这两个都是她的心腹,李老夫人也由着她们议论了一会儿,才道,“太后中意的方挽秀年纪尚小,在小暖生下孩子之前,太后不会强压着晟王娶侧妃。”
“以晟王待晟王妃的态度,王妃有孕也就是这一两月的事,王妃有孕后不能在房内伺候,纳妾势在必行。不过就方才小草姑娘的嚣张模样,琼姑娘入晟王府怕是不易。”钟秀又道。
提到小草,李老夫人笑了,“这丫头随了她姐姐,也是个能做大事的,且看谁家有这个本事将她娶回去。德妃的七七过了吧?”
钟秀立刻回话,“前日就过了。”
李老夫人闭上眼睛,一下下地拨动手中的黄梨木念珠,“晟王府就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