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说不好,那小姑娘明明生得貌美如花,但却总让咱觉得瞧着不舒坦,有时候她站在书舍里盯着外边看的那小眼神儿,让咱觉得毛骨悚然的。”玄耑皱眉想了想,“这小丫头心里,绝对藏着不少事儿呢。”
玄其叹了口气,“兴许她心有不甘吧,那样的身世、遭遇,她心里不藏事儿也难,好在有云清先生开导劝解,不出什么大事儿就好。”
“若只这样也就算了,可她看郡主的眼神儿,也不大对劲儿。”玄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烦躁地骚了骚脑袋,结果手里的南瓜子皮都扣在了头上,“她看郡主的眼神儿,就跟小姑娘看意中人似的!”
玄散半天没说上话来,“你的意思是说,她识破了郡主的身份?”
玄耑点头。
郡主没有郡主的身份、没有他家王爷的保护时,以秦日爰这个男子身份在外经商奔波。
男人谈生意,自然少不了去怡翠楼那等去处,秦日爰算是珠绿的常客,经常过去听她弹琴。于是济县人都认为珠绿是秦日爰的人,而珠绿对他也颇为倾心。秦日爰去得少了,珠绿还曾到绫罗坊找过他。
后来秦三替了郡主的男子身份,郡主就很少去怡翠楼了。珠绿现在赎身跟在云清先生身边,若是她还念着那份情,也该对秦三那厮朝思暮想才对,而她却拿小眼神儿盯着郡主看,这就不对劲儿了!这只有一种可能,她识破了秦日爰的身份,知道之前的秦日爰是郡主假扮的。
若是此事被揭开,郡主会有麻烦,这里边有很多说不清的事儿。三爷的暗卫有足以乱真的假面之事也会被人知晓,也会给他们以后的行动带来诸多不便。
“咱该怎么办?”玄耑问道。
玄其面容严肃地站起来,“此事还只是你我猜测,先告于郡主知晓,看她如何定夺。”
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玄耑叮嘱道,“等过了年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汪!”大黄见气氛不对儿,抬头叫了一声。
玄其继续给它顺毛,“无事,不是大事儿,咱们去山里转转?”
“汪!”大黄立刻跳了起来,四脚离地乱跳。
“跳墙头?也好。”玄其立刻带着大黄去院子里玩,看得玄耑一阵阵地心酸。他家王爷,被郡主拐走了;他的兄弟,被大黄拐走了……
待玄其带着大黄从墙头上蹿上跳下折腾了十几回后,见小暖带着人进了南山坳,向这边走来。
大黄见到小暖,立刻“汪汪”地叫了起来,很是欢快。
小暖笑眯眯地挥着胳膊,“大黄,玩会儿就得了,别累着玄其大哥。”
哈哈张着嘴吐舌头的大黄抬头看玄其,玄其则端着一张无比严肃的脸,很是坚定地道,“玄某不累,姑娘这是去往何处?”
“去拜访云清先生。”
站在墙头上的玄其听了,脚一滑差点带着大黄栽下来,好在他晃了晃身子,很快就站稳了。
小暖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没事儿吧?”
玄其赧道,“无事,这上头有积雪,踩滑了。”
玄舞叹了口气,“老七啊,累得腿软了你就直说,咱不会笑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