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驿使眼中这个小黑点,与小暖画的柴严亭眼中的小黑点一模一样!
这就是柴严亭?怎么可能,这样差太多了吧!
虽然心中百转,但在宫中长大的乌羽,从小就练就了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的本事。他平静地看着可怜巴巴的老汉,许久才叹了口气,“家里没人了?”
柴严亭低头,浑身上下冒着辛悲,“三个儿子的尸骨都埋在沙场没找回来,哭瞎了眼的老婆子也跟着去了。”
你有仨儿,还有个哭瞎的媳妇?他娘老子的!乌羽心中爆了句漠北军惯用的粗口。若非小暖跟他讲了柴严亭的破绽,否则谁能察觉到这可怜的老头竟然是心黑手狠的柴严亭!
来了,就好。趁其不备下手,一举击杀他的可能性很大。机不可失,来不及给乌骓递信号了。
“拿来吧,我瞧瞧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乌羽握紧袖内的短刀。
乌家这小子,真被太后养成了废人!自己随便装装可怜就将他骗了?
柴严亭脸上笑出了褶子,欢欢喜喜地将信递了过去。
只要乌羽肯读信,他就能从乌羽的表情中判断出他心中所想,好决定是除了他,还是留着他共谋大事。
这样的傻子最好掌控,若能控制了他,就等于控制了半个柴严晟,控制了柴严晟,就等于……
“噗!”柴严亭还没想明白,腹部一阵钻心的疼传入脑中。真是终年打雁却被雁牵了眼,他竟大意了,没察觉到乌羽的杀意!
柴严亭抽身后纵半丈,顺着上腹部刀口喷出的鲜血染透了前襟。
可惜他的胳膊当时挡着胸口,所以乌羽没一击即杀。他毫不气馁,紧跟随柴严亭的身形,挥短刀又刺向他的腹部。
柴严亭的功夫极好,现在又有了防备,哪是那么容易让乌羽得手的。他连点几个止血穴位又捂住伤口,同时躲过乌羽的刀,抬脚便踹。
今天,他一定要要了乌羽的命!
哪知乌羽竟不躲闪,弯腰硬生生地用肩膀扛下他这一脚的同时,手里的刀也砍在柴严亭支撑身体的右腿上。
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而且速度快得惊人,瞬间就能察觉对方的破绽,进行攻击!
柴严亭只得自保,他总身而起,避开乌羽的刀,双脚在空中一旋,狠狠砸向乌羽的头顶。
乌羽快速摆头,肩膀被柴严亭的腿砸中的同时,手里的刀也到了柴严亭的刺破了柴严亭的大腿。
柴严亭惊惧,支撑身体的单掌用力一按地,向后退开,不过还是被乌羽手中的短刀,伤了大腿。
乌羽的功夫是这他娘的跟哪路死士学的?柴严亭又怒又憋屈。
还不等柴严亭说话,乌羽再次逼近,刀刀要命,跟本没与他交流的意思。
柴严亭受了伤,乌羽又勇猛无比,他知道今天事败,便往外退去。乌羽筹谋近月,怎能放他回去!他把短刀用力甩向柴严亭。
柴严亭侧身躲过短刀,乌羽左手的药粉又砸过来了,喷了柴严亭一身。
柴严亭闭住呼吸,狼狈纵到门外,发觉沾了药粉的肌肤奇痒无比!
不好,这药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