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了五天,那我不得和林阿姨好好说说话吗?亲朋好友不都得探望探望吗?”那小嗓子一开口就嘎嘣脆,任谁听了都心情舒畅。
已经从警卫排里挑好了几个战士,准备跟着小丫蛋去孔庄送重机qiang三脚架,然后留在那接受陆航的掷弹筒和驾驶操作指导和训练。
结果这小丫头在这团部里禁闭室住了五天,看着这丫头是没有要回去的动静。
团长可不吃这一套,倒背着两手走到了丫蛋面前低头瞧靠在桌边的丫头:“啧啧啧……还亲朋好友?咱们团拢共几个人?嗯?你那些狐朋狗友一根绳就能栓出来,拢在一块都凑不成个蒜!……跟林医生说话?你不是天天混卫生队呢?有什么话不是早说完了?”
漂亮大眼咕噜噜转了一圈:“本来……是要陪林阿姨说话,可是卫生院伤员那么多总是让我帮干活,为了伤员,我当然义不容辞!后面又被你给关了禁闭,给耽误了!”
这小臭不要脸的永远振振有词,说瞎话眼都不带眨一下,团长跟她可掰扯不起了,故意严肃脸色。
“少给我胡说八道,小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扯什么淡!我看你不把我这个团长的脸丢干净不罢休,能不能别再去骚扰那些友军伤员了?
嗯?人家伤愈后得归人家的队,你挖哪门子墙角?这人家回去一说,我成什么人了?借着咱这有医生了就干这个啊?下回到师里开会我得被人笑掉大牙!”
“那……那有的已经伤残了,回去也未必能归队,我这不是给他们一个出路吗?再说你看我们特战连现在哪有人了?
站岗都轮不满哨。笑话就笑话呗,反正你哪回去开会都得被笑话,不如留下一个是一个,特战连也是你的连啊!你说是不是?
团长大叔,我跟你说啊,有个大医生就是好,咱这卫生队变成聚宝盆了,这么远抬来的,个顶个的老兵哎!”
“你……”团长愣愣瞪了一会眼珠子,突然咂吧咂吧嘴露出一副无耻相:“这个……理倒是不糙……嗯……”
捧着本书在屋里闷头看的政委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大声地咳嗽了一嗓子。
团长咧着嘴扭头往屋里瞧了瞧,转回来立刻又朝大眼无邪的小丫头黑下脸,放大嗓门道:“那也不行!少给我扯这个淡,赶紧收拾收拾回孔庄去,你就是个小祸害,摆哪都闹心!”
这时,团部大门外突然传来大声叫嚷:“我要见团长,让我进去见团长……”
门框边的小丫蛋转身往大门外看,团长一步迈出了门槛,站在阳光下朝大门方向放声:“让他进来。”
一个战士大步进了院子,距离屋门口的团长几步距离时站定,敬礼,一身风尘说明远道而来,但不是通信员。
团长皱了皱眉毛,把这位上下打量一遍,认出了这是一连的兵,心中不由一紧,脱口先问:“出什么事了?”
“报告团长,我要求调离一连。”
“调离一连?”团长这心总算放下来了,以为马大个又不自量力捅破了天呢。
“连长打我,只因为我的刺刀不够亮。”战士当场解开绑腿拽起一条裤腿,上面都是被踢踹的淤痕,着实不轻。
“从加入一连那天他就看我不顺眼,这是第二次了,所以我请求调离一连!”
走下门口的台阶,绕着这个战士转了一圈,仔细看过了那些淤伤,倒背着手的团长脸色转阴:“这个王八羔子!放心,我饶不了他,你先……”
“团长,我请求调离一连,我不想再回去,我只有这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