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整束全身,生怕被炎北摸去什么似的,一脸的小心谨慎,那模样与当年的天葵倒有几分神似。
炎北有些奇怪,“院主,你以前可是老成持重的,从来不逾越半点规矩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化这么大呢?”
天河似乎一愣,竟然思忖片刻,才豁然一笑,“小子,我老人家这是看破了红尘,重获新生的开始,也要学着老葵游戏人间,那将会是何等的快活!”
他嘻嘻一笑,嫌弃炎北似的将他推出门外,“好了,快滚去吧,一会儿就该你上场了!”
炎北眉头一皱,神念扫到镇鼎擂场之中,居然明镜已经下场,由第二位的一位道院师兄与人捉对大战,让他心中一跳。
回到擂场,炎北直接找到了明镜,又扫了一眼场中的攻擂之人,“明镜师兄,此人是如何胜你?”
炎北并不是无的放矢,皆因他辨得出来攻擂之人乃出自于三殿之一的人殿,修为与明镜相当,按道理,明镜不应该败得这么快才是。
明镜一脸苦涩,“师弟,此人有一宝镜,可看前尘后世,我心中有碍,道心不坚,故而败在了对方手中。”
炎北一怔,明镜所说的宝镜如果真有轮回神通,那么必然是异宝,如此说来,明镜之失,也谈不上挫败。
“万涯师兄的修为看似与我相当,但比我要深厚得多,以他的本事,对上此人,或可能胜一场!”
炎北关注擂场之中,明镜所提及的万涯师兄,应该就是第二顺位的同门,也是太虚境初期的修为,炎北看得出来,这个万涯果然沉凝有致,动起手来攻守兼备,可惜,他这种稳打稳扎的作风太过谨慎,杀而乏力,这样会演变成缠斗之局,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
果然,这一战打得难解难分,两人耗斗近两个时辰,最后竟然万涯硬生生的将对手拖得疲备不堪,神魂之体力尽而亡,惹起大片的哄闹和嬉笑。
万涯如此战法,虽胜犹败,反而被观战的攻擂者百般取笑,气得厚土道院的同门个个怒容相向。如此耗战,万涯不得不休息,直接由炎北,也就是第三顺位顶上。
炎北进场,整个镇鼎擂场之中竟然静了一静。这种诡异之局,让厚土道院的一些往届弟子们甚是惊奇,他们对炎北久闻其名但并不了解,就算有知情的,也多是听到关于炎北一些传闻的细枝末节,对于他们这些离开学宫百年以上,饱历风霜的道院老人来讲,是很难把一个刚满百岁的小师弟放在眼里的,很多人都不以为然。
“厚土道院都是这般货色,干脆就由我战道院的弟子来教教他们做人!”
厚土道院的弟子修为都不强,看来也就这样,惹无数起了心思。但终究还是有人认识炎北,很多人持观望态度。当然,这些人都是一些对炎北知之甚深的同时期的同门。他们看得出来,炎北身上修为气韵不显,辨不出修为高低,或许中用某种手段遮掩了真正的修为,不过,毕竟是人的名,树的影,他们更愿意谨慎一些,观察一下炎北的实力深浅,再做打算。
战道院的攻擂之人的入场,一脸的讥笑,他显然并不认识炎北,依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小子,来吧,小爷让你先动手!”
“哦,这样啊,这位师兄如此谦让,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炎北直接祭出一柄长剑,这是上品灵器,剑意锐光,有劈天斩地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