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失去了所有尊严苟延残喘下来的这条命,居然看到了天仪母教的败亡。
过程真如他曾经历经的一般,丝毫没有出入。
可真谓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大胆!”
天仪母教诸弟子尽皆惊怒大喝,即便修为不如往昔。
敢如此说话,也必然要肃整天仪母教之严规铁律。
少数也有数个纪元,积累下来的习惯概念,实在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你们敢出手?”
“不怕惹怒那位无上至尊吗?”
即便是修为跌落,如此杀气也是着实惊人,有些扛不住。
故而拉大旗,扯虎皮,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儿。
此举虽说不要脸面。
可在臣服于天仪母教面前,所有的自尊耻辱,便全都抛弃。
再恶心的事儿都做过,区区脸面算个屁。
活了活着,曾经无上威严的一界之主,已经彻头彻尾成了小人。
一听至他们于此地,那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天仪母教诸弟子,纵然怒火燃烧,杀气滔滔,却也终有顾忌。
看着天仪母教诸弟子的反应,这个率先反抗的家伙,打心里乐了。
就赌你们内心的畏惧。
而看着天仪母教诸女弟子的反应,太多如这位曾经一界之主之遭遇一般的存在,内心开始蠢蠢欲动。
的确是一个摆脱控制,恢复自己的绝佳时机。
没准儿还能让被擒拿以来,为活着所承受的无限屈辱,狠狠报复回来。
“要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少打我的旗号!”
冰冷无情之语,如天道之言一般响彻。
蠢蠢欲动的心,刹那间冰凉透彻,脸色更是说不出的发白。
“您怎么······”
做为事先挑头的存在,这位曾经的一界之主,除了面色惨白之外,更有太多的不理解。
“我怎么的?以为我出手对付天仪母教,是为了救你们?”
“天仪母教之行为,我确实反感不假,若再遇到如此行为,直接打杀!”
“不过即便是做为受害者,你们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
“真要清算的话,谁敢站出来,毫无亏心说一句,自己身上不存因果罪业!”
冰冷无情之语再次落下,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一个个低头不语。
卫无忌盘膝而坐,眼眸神色淡漠无情。
别以为他不清楚那些家伙的想法。
一旦他表达了一点儿支持的意思。
曾经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天仪母教女弟子,会面临何等悲惨,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按说以天仪母教之行为,如此下场也算是报应,活该。
同情什么的,通通瞎扯淡。
然这种事儿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真心还不够恶心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吾等当做失去自我,提供信仰的凡俗蝼蚁,天外魔头一般圈养吗?”
没有在意所谓反叛,连生命血脉那样的大事儿都撑过来了,荣华之主又怎么会在意所谓反叛。
然卫无忌着实令人看不透的行为,却让荣华之主眉头一挑,大声喝问。
如此喝问之语,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其实这也是他们的心中所想。
于修行界而言,仙道也好,魔道也罢,圈养生灵以供信仰,都是寻常不过的操作。
相对于魔道,仙道之手段,相对温和一点儿罢了。
“怎么想,那是自己的事儿!”
“反正随着天母之灭亡,天仪母教除了此地之外,也在不会现身天地宇内。”
“你们可以将此行为看做一时心软,若是不愿意接受,即便将尔等全都打杀,又何谈顾忌二字。”
“诸天宇内,谁能耐吾如何!”
无比霸气的话语,唯有一片静默相对。
也是,人家乐意做什么,那是人家的事儿。
他们倒是有反对意见的权利,可他们有这个反对的实力吗?
连造化仙王与神话老人的一缕意志都被这主生生镇压拿捏,谁脑袋大敢说自己,有这个实力。
“吾在此发誓,愿为奴仆,生生世世以受驱使!”
曾经的一界之主,突然跪倒在地。
神色肃然间,一头重重磕下。
明显肿起,几乎刹那间隆起。
一股信仰的力量,融入了卫无忌的修行中。
此举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个又一个结实磕头,一道又一道精纯信仰愿力,融入了卫无忌的修行中。
天仪母教诸弟子眼眸冰冷,默然相对。
一番毫不犹豫的举措,可谓不要脸到了极点。
然的确是一道极为有效的护身符。
“噗!”
永生之门内,造化仙王与神话老人本体身躯,突然猛地一顿。
万千因果,透过永生之门,直接缠绕在其本身。
若非此地为永生之门,超脱一切。
就这万千因果,就足以令造化仙王以及神话老人当场喝一壶。
不过即便有了永生之门这层因素,被万千霸道因果缠身的二位存在,也是相当不好受。
造化仙王还好一点儿,神话老人直接吐了一口血。
万千因果紧紧缠绕,一丝本源意志被抹除,再加上天母的灭亡。
桩桩件件,都足以让神话老人这个不知活了多少纪元的老家伙,怒火攻心。
以造化神话这般修为,外力伤害自然千难万难。
可若是他们自己放不过自己,就实在另当别论。
不论何等的强大,何等完美。
内部总是相对脆弱的。
一双双或是无情或是神色异常的仙王眼眸眨动。
如此画面,结局自然是不必多言。
“鸿蒙,自在,祖龙,可否与吾一会?”
没有搭理那些复杂神情的想法,造化仙王浩大意念响彻。
“造化仙王何必言语之间如此客气,有话不妨直说!”
紫气飘然中,鸿蒙道人与世间自在王佛以及祖龙现身。
“既然如此,多余的废话,不必再说。”
“自在,你必须为我们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