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一年里最初的葡萄酒还要芳醇，比刚做好的蜂蜜水还要甘甜，真的是最顶级的饮品。
今朝在尽情地喝饱泉水之后，不经意地看向身旁的虞煊。
看准他喝完水的瞬间，今朝鼓起勇气试着提问：“刚才你唱的是浦的歌谣吗？”
虞煊突然转过来，面向提出问题的今朝。
咦？
今朝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虞煊脸上散发的那股险恶气氛居然消失了。
仿佛戴在脸上的面具摘落了下来，表情虽不能说是十分温和，但也自然到像是跟熟人在一起般。
“嗯，这是我唯一会讲的浦语，不过我并不了解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语气也变得比较温柔。
今朝又问：“是你还在皇宫的时候，里面的人教你的？”
“大概……”
虞煊没有回答得很清楚，好像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开始唱这首歌的。
既然他连歌词的意思都不了解，所以应该是真的。
“你有问过别人吗？”
“我逃出皇宫以来，从来没悠闲到会想唱歌。”
今朝恍然大悟，仔细想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用了什么方法逃出王宫的？
——从来没悠闲到会想唱歌。
这句话充分表现出，他从皇宫逃出来后，始终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你说过，要用我来交换你们同伴没错吧？”
虞煊点头，“嗯。”
今朝再追问：“是那个人把你从宫里带出来的？”
虞煊听到这句话只是笑笑，“怎么可能。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才十二岁，他们没有人手不足到需要冒着危险招募小孩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