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意原本已经有些发沉的眼皮立刻抬起!
韩素梅吓得浑身就是一抖,嘤声偎紧了贺天意,睡意全无。
电动卷帘门早就放下锁死,窗户也全都关得严实,倒不是安全上的问题,主要是这大冬天的,针尖大的窟窿斗大的风,而且就过完春节的风最冷,那种阴寒直直砸进你的骨头里去。
所以两层楼的窗子是早早就关死的,只在白天时开两扇换换空气,到了晚上也肯定要关死。
这房子里仅有的人都在这间办公室里。
那么,外面的人……
是谁呢?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拖沓而缓慢,很显然,走路的人不是腿脚不好就是年纪大了。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贺天姿不禁坐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苍白着一张脸悄悄挤到贺天意的床上,她的嗓子压到极低:“哥,谁在外面?”
饶是她自己都被自己那惊恐、粗嘎又嘶哑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贺天意也有点发毛,白了她一眼:“你问我?”
作为屋子里唯一的男人,其实贺天意是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匹。
午夜难寐时他也会想起贺翔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不参与葬礼的一切,固然是想把贺天朗栓住让他无暇他顾,也是假意对别人暗示,他贺天意不是那么在意钱财。
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有点怕。
后来平安拿到那些钱,而贺家也没有任何异常,贺天意的心才放了下来。
哪里有鬼?
老子不是好好的?
脚步声渐渐走近,停在门口。
门外悄无声息,门内一片死寂。
两女都用手抓住贺天意,抖得如同风中的鹌鹑。
“笃笃笃!”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听起来格外瘆人。
韩素梅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似乎有无数很多只脚的虫子爬满了她的全身。
“意,怎么办?我怕!”
贺天意神烦,他的手心里都是冷汗,谁不怕?我特么也怕!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三个人亡魂皆冒!
因为在里面被锁住,所以没能打开。
外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贺天意,贺天姿,我孝顺的好孩子,你们去自首吧,明天是我的最后期限……”
脚步声再度远去,三个人犹如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浑身都跨了下来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手紧紧抓在一起,手心都是沁凉的汗水。
贺天意暗暗叫苦,后天就是试营业的日子,广告已经发出去了,该通知的也都通知了,结果老东西现在来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