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碗端端正正、不偏不倚扣在不可描述的地区,像是特意摆上去的一般,看起来极为可笑。
而两人听见摔倒的声音则是那张黄花梨飞喜鹊登枝折叠炕桌被掀到地上,樟茶鸭子到处都是。
一个婆子砸咂嘴,谁特么说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他们齐王府煮熟了又切碎的鸭子都会飞。
可两个婆子却谁都笑不出来。
王爷的小鸟今天实在是……补得太直接了。
青花大碗如满月,海鲜汤,一裤裆。
如今王爷被大碗扣住的地方依旧有有热气不断冒出,加上上面扣着的碗,两个婆子叹息着,这是把王爷的鸟给炖了啊!
两个婆子拼命忍着,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笑,一笑脑袋掉。
“洗娘,你是要捂死王爷吗?”一个婆子虎着脸问。
和平日的忍气吞声的谦卑不同,此刻洗娘看起来有点歇斯底里:“我在干嘛?你们眼睛又不瞎,难道看不出来我在干嘛?”
两个人一个赶紧推搡开水天洗,把覆在他口鼻的被子拿开,王爷的小脸白里透着青,呼吸微弱,一副随时可能驾鹤的样子。
黄婆子对赵婆子说道:“你快去找王妃娘娘,我留下来看着这坏了心肠的小娼妇。”
赵婆子害怕王爷有个闪失她们俩也跟着吃挂落,向着隽颐堂撒丫子狂飙。
林夕带着欣竺和柳婆子急匆匆赶来的时候,黄婆子已经把大碗拿开,收拾干净了。
“洗娘,还不给王爷更衣?”林夕声音平淡,可水天洗原本还什么都满不在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听了林夕的话却浑身一抖,乖乖去找了一条亵裤,在两个婆子协助下给周景隆换了套衣裳。
这边也有人拿来干净被褥重新铺好。
欣竺则带着两个婆子去架周景隆重新躺回去。
结果周景隆原本青白的脸上蓦地涌起红潮,双眸如同染血,直直盯着水天洗,口中唔啦唔啦说着谁也听不懂的火星语。
周景隆似乎很生气,脸上表情扭曲着,嘴角涎水流得愈加肆意,越说越气的他突然抬起胳膊想要抡圆了给水天洗一个耳光。
结果心有余而力不足,其实谁都知道他是想打水天洗,结果却只勉强摸到她锁骨位置手就已经又软软垂下了。
不过这也有点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了。
要知道,王爷现在就是全身瘫痪的状态,别说把手举那么高,就连动一下都很难做到。
林夕脸上带着惊喜之色,声音都有些发抖:“王爷!王爷您的手能动了,看看,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洗娘你要精心照顾王爷,咱们王爷如今都这样了,还想着要亲近亲近你呢!”
明明是想揍她却力有不逮,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分明,可王妃偏偏要说王爷这是十分想念洗娘的酥胸……
dei,dei,dei,王妃娘娘说滴dei!
反正来的全都是王妃心腹,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府医陪着刘太医急匆匆而来,听完事情的经过,刘太医给周景隆枕了脉,在亲朋好友的关怀以及一些适度的刺激下的确可以对王爷的康复有所帮助,看起来王爷定然是十分乐于见到这位姑娘,因为从脉象看,如今不但是手臂,连双腿也已经略有知觉,实在是可喜可贺!
黄婆子其实看见王爷有一条腿正在炕桌原本的位置,估计十有八九那桌子是王爷在挣扎的时候被踹下去的,不过问题是现在肯定不能说啊!
刘太医沉吟良久,对林夕说道:“还请王妃屏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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