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戚竞忠放肆而嘲笑的脸,石晓惠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敢做。
最后是一通电话把戚竞忠叫走了,那边三缺一正等着呢,戚竞忠连饭都没吃,逼着林夕给他拿了一千块钱急吼吼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记让自己已经成了小明星的女儿抓紧把十万块钱给他准备好。
石晓惠想撵林夕回学校,剧情中就是这样,她再三叮嘱戚牧遥躲在学校里,不要回家。
可是那样就有用吗?躲得了和尚躲得了庙?
倘若躲真的能解决问题,那就没有林夕这一趟复仇之旅了。
林夕摇摇头,面露忧色说道:“没用的,他之前就给我打电话了,说我要是不回来他就会去学校找我。”
石晓惠神色十分痛苦,口中喃喃着:“他怎么变成了这样呢?怎么灌了两杯猫尿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从猴子变成人需要成千上万年的岁月,从人变回猴子只用一瓶酒,这句话适用于很多人。
可是更多的时候,酒只不过是促使他们暴露出隐藏的本性而已。
作为一个从犯,“酒后乱性”这口锅它们背得实在太过沉重。
所以林夕并不这么认为。
有的人顺风扶摇,有的人顺风翻车;有的人逆风凌云,有的人逆风掉沟,人生漫漫,谁不是数次在顺逆流中煎熬锤炼?
只不过是有人百炼成钢成金,而有人百炼成渣。
石晓惠看不清,其实戚竞忠从来没有改变过,不过是逆境剥去了他经年伪装的外衣,露出里面那个不堪而卑劣的真实罢了。
林夕问石晓惠:“妈,爸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就没想过离婚吗?”
离婚?石晓惠浑身就是一僵,在被打断肋骨的时候,她说过,甚至她准备保留一切诊断书和拍的片子作为家暴的证据。
反正他们家徒四壁,唯一的房子也只拥有居住权,石晓惠什么都不要,只要跟着女儿一起就好,她年纪的确不小了,可是她有健康的身体,有手有脚,可以赚钱养活自己和闺女。
“你尽管去告,告了老子就说你偷人,再毁了你宝贝闺女的脸,你去告好了,用不用我告诉你怎么去法院?”
戚竞忠的威胁火力全都集中在石晓惠的名声和戚牧遥身上,不是毁容就是打残再不就是找人强了她,石晓惠又害怕又恶心,真难为这个从前衣冠楚楚的男人,怎么说得出这么恶心的话。
还是捱着吧,捱到闺女嫁人了他也就没啥可威胁自己的事情了。
石晓惠满脸苦涩,这就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吗?
林夕回到自己的卧室,悄悄打了个电话:“可以开始了。”
既然要暴露出本性,那就快点吧,校园生活本来就该无忧无虑,更何况她还是一把青春年少,正是“有没有爱没所谓,开不开心有所谓”的年纪,干嘛要浪费在这些腌臜事情上?
人渣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