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城主大人的浑身上下有光弧缠绕,流转,腹內不时隐约可闻阵阵轻微的雷鸣震响,满面通红,头顶的发间有轻烟袅袅冒起……
哇!一口猩红带黑的浓血,从城主大人的喉咙间狂喷而出,同时暴吼出一声震天大喝;"滚!"声如宏钟,余音滚荡,接着便是一片沉寂。
良久,城主大人似在等待那道可恶的声音传出,嘴角逐渐的裂开,勾勒出一个笑意纵横的弧度,而后又是暴出一阵"哈哈"大笑之声,良久,仍未闻喉咙间的那声音再有响应。
陆随风神情淡然地品着茶,一旁的方家主却是兴奋不已的搓着手,看上去比那位城主大人更要激动几分。
呼!城主大人重重地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顿觉整个人舒暢不已,随冲着陆随风拱了拱手;"陆公子妙手回春,令本城主宛如重生,大恩不言谢,自当时刻铭记于心!"
切!这货也太虚了,简直无耻到了沒下线的程度,方家主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阵,见到陆随风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这才稍松了口气,还真怕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小小家宴,实难表谢意!"城主大人将二人请到另一处偏厅,一脸热情地举杯道。
望着这一桌子的菜,看上去一片碧绿青翠,沒一星半点荤腥味,两人见状都是难以掩饰的微皱了皱眉,果然是真真的难表谢意!
"这是夫人素手亲炒的几味小菜,名叫做"云淡风清",唯有招待贵宾时,才会献上这一手绝艺,平时连本城主也无福享用。"
当真是一城之主,这一番话说出来,连清水都瞬间能变成美洒佳酿,实在令人不得不由衷的感到无比欣佩。
两人心中无尽吐槽,表面上还得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而后将满桌菜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空,啧啧意犹未尽的赞叹不已,这才好不容易的结束了这顿家宴。
重新回到后堂时,方家主在城主大人的暗示下,识趣的托词先行离去,只剩下了陆随风一人继续留下,想必应该还有不容第三者知道的隐秘之事相商。
果然,两人沉默的品了一会茶,城主大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听方家主说,陆公子为他治愈了困惑多年的寡人之疾,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这个……"陆随风摸了摸鼻子,嘴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稍稍压低声音道:"方家主居然将这种事都告诉了城主,这可是男人最忌讳的存在,脑子不会是被驴给踢残了吧?"
陆随风这话说出来,无疑承认了方家主所言非虚,城主大人顿时哈哈大笑,一只手大力的拍了拍陆随风的肩膀;"果然是神医啊!"
我们很熟吗?初次见面而已,这么失态的亲热举动是不是太过了点?看到城主大人一脸激动,心潮澎湃的样子,陆随风眨眨眼,也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得有点阴;治愈了你的应声虫病,一句铭记于心就当作是回报了,接下来还想继续忽悠下去,你丫当我是白痴呀!
陆随风默默的喝茶,惜字如金的不再言语,让这位城主大人生出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一阵干笑之后,终于忍不住搓搓手,出声道:"数年前,在剿灭一股悍匪之时,不慎受了些暗伤,沒想竟会在身体中引起一些不良的反应,感觉这……咳咳,陆公子可否再给把把脉,看看出了些什么问题?"
陆随风伸出手,并沒去把脉,而是去端茶杯,一脸满是凝重的摇了摇头,然后将那只伸过来的手轻轻拨开,叹了口气;"不用看了,我之前已为城主大人把过脉,这暗伤的确是很严重,已影响到了……咳咳,不说也罢!"
这位城主大人的体內状况,陆随风早已是了然于胸,那些所谓的暗伤之说,纯属子虚乌有,这货的身体强壮得跟一头熊似的,由于长期纵欲无度,造成了下体严重亏空,与那位方家主一般患了难以言愈的寡人疾,只须如法刨制的灌下那粪便般的药汁,便可再振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