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风取出一块紫金色的令牌,对着那位为首的黑衣人亮了亮;"你确定还要抓人吗?"
"城主令!"那位为首的黑衣人面现惊色,语音微颤的道;"你就是那位……"
"不错,你猜对了!"陆随风收起令牌,上的气势一变,一股属于金仙的威压弥漫开来,令人感到窒息,尤其是那些监察司的黑衣人,更是个个面现惶恐之色。
"误会,这绝对是个天大的误会!"那位为首黑衣人的额头都有冷汗渗出来,眼前的这位爷,可是连他们的司长都不愿招惹的存在,反手就是一巴掌煽在那个叫曾荣的黑衣人脸上,这个耳光沒有絲毫留,直接将那个曾荣煽得就地打了一个圈,口鼻喷血摔倒在地上。
陆随风懒得看他们做戏,回过头去对着那几个食客说:"你们可以走来,以后当心祸从口出!"
几个食客连连称是,然后感激的对陆随风施了一礼,便匆匆的急速离去,不约而同向着城外方向而去,不敢再在天月城稍作滞留,唯恐遭到监察司的报复。
"替我带句话给你们司长,如果监察司还想继续存在下去的话,如果沒有真凭实据,就不要莫须有的给人罗织罪名,我希望能在落黄昏前,看见那些无辜的仙官从监察司走出来。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陆随风冷哼一声,便与龙飞拂袖而去。
陆随风的话狂得离谱,直听得一众监察司的人个个愤怒不已,不知道这小子那里来的这份胆气,简直就是在找死的节奏。
唯有那位为首的黑衣人完全沒点脾气,之前的嚣张霸气dàng)然无存,反而恭敬有加的连连点头称是,再见到陆随风两人形一掠,直朝着空中的天月飞掠而去,这才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个曾荣,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回去为你的家人准备后事吧!"
陆随风的话有多少份量,沒人知道?只不过,太阳尚未落山,监察司的地牢中已是空空如也,再也见不一个囚犯的存在。
此时的陆随风和龙飞正在自己的居所中,悠闲的品着悟道茶,面前放着一张精致的请帖,里面的內容很简单,就是请他这个城主边大红人去赴宴,诸如此类的请帖大多都是直接忽视,唯独这张请帖却不能视而不见,因为这是大长老府邸送来的,这就要慎重对待了。
陆随风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在请贴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足足一柱香时间,嘴角才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果然是好心机……"
"不会是一个鸿门宴吧?"龙飞撇了撇嘴道:"你三翻五次的破了这老家伙的局,终于忍不住要对你出手了!"
陆随风摇了摇头;"算是吧!只不过,就算明知道这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局,却又不得眼睁睁的往里钻。如果不去,那就是对大长老一脉的蔑视和羞辱,这个理由足够让他们不再有所顾忌,可以明正言顺的对我直接出手。如果去了,他们就算什么也不做,也已达了目的。"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一走进大长老的府邸,无论如何解释,彼此的关系已经是有嘴说不清,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新城主的无端猜疑……"龙飞有些豁然的说道;"那我们去还是不去?"
这局棋还沒有开始,似乎就已经输了,而明知道前面有个坑,却仍旧沒有选择的要往下跳,世上最大的郁闷和悲哀,也莫过于此了。
大长老负手立于一轮明月之下,若有所思,他的一张脸在如水的月华下显得半明半暗,一双鹰目在幽光中熠熠生辉,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在他的后,静静的站着一个英的青年,一白袍,气质优雅,手中一把折扇轻摇慢摆,说不出的洒脱倜傥。这人正是在血域中,差点被陆随风打残的那位虚三爷,虚无涯!
"爷爷,这个陆随风仗着有新城主撑腰。三翻五次的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为什么直接干掉他,反而还要降尊邀他前来赴宴?"
"呵呵,这个小家伙可不简单,你能想到的,他又岂会想不到。所以,他根本不会给你出手的机会,除非想要将这天月城弄得血雨腥风,这绝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场面。"大长老摸了摸如雪的长须,玩味的道;"你认为他会来吗?"
"这个……"虚无涯思索了一下;"以当下的形而言,彼此几乎已状如水火,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此时冒然前来,无疑有自投罗网之嫌,所谓宴无好宴,若是换着我,定是不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