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让这一方的空间斗然一暗,像是未日降临一般。天幕仿佛被撕裂成两,一金,一紫,各自据半边天空,彼此呼啸,咆哮着,宛如两颗飞逝的陨石轰然碰撞在一起,不断的闪灭。
这一刹间,时间像是突然凝固了。下一秒,并未想象中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空气中只传一道沉闷的"噗嗤"声。
紧接着,一团不受控的光华轰然爆裂开来,一道道绚丽多彩的仙力灵波,有若水纹涟漪般的不断辐散漫延,所经之处,这方空间如同玻璃般的碎裂开来,一片片的崩溃倾塌……而后荡然无存。
石破天惊的一击,究竟孰强孰弱,或是两败俱伤,根本没有赢家?耀眼眩目的光华消散,一道人影从半空急速的坠落而下,所经之处,带出一蓬腥红的血雾。
砰!重重砸落在地面的人影,是那位九少,直接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整个蜷曲的身躯不断地抽搐,发出阵阵痉挛,口中的鲜血毫不吝啬的向外喷涌,整个人像是已经昏了过去。
扑嗵!陆随风的身体刚一沾地,便支持不住单膝跪地,一口鲜血从嘴中挤了出来,整个人难以自控的一阵晃和颤抖,如不是一手撑地,竭立地支撑着,恐怕也一下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将他扶住,而后将一粒碧色的丹药塞入他口中。
"你似乎说过,千万不要试图进入别人的战斗空间去搏杀,纵算胜了也是惨胜。"青凤有些幸灾乐祸的咯咯笑道:"自从封七娘被劫持之后,那里还有一点往昔从容,淡定。唉,天地间,唯"情"字一关最难过。"
不一会,陆随风脸上的血色便恢复了过来,闻声缓缓的睁开眼来,轻叹了一声;"天道若无情,又岂会包容世间万物的存在? 天地法则无不蕴含着"情"之玄奥,若能窥透个中真谛,方可成就自然大道。"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玄妙,凤儿愚顿,难以领悟。"青凤摇摇头道:"你准备如何处制这货?"
" 杀!"陆随风果决地道:"事态发展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已完全没有了旋的余地,杀与不杀,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与其放虎归山,展开更血腥的疯狂报复,不如扼杀当场。只要做得干净,不漏掉一个活口,就算对方有所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有真凭实据,明面上也难轻易入罪于人。"
当然,对于强势的一方,只须一个怀疑就足够了,所谓的证据只是一个笑谈,照样会不择手段的对天外楼痛下杀手。
"咳咳,你们……不能杀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深坑传出,九少仍蜷曲着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有血溢出,勉强的支起身来,却又无力的软倒了下去。
"哦,你不正是要来杀人的吗?"青凤走到深坑边,鄙夷的冷笑道:"杀人者,自然要有被杀的觉悟,这种事连白痴都知道,你会不知?"
"你们可以将我打伤打残,甚至杀尽我带来所有的铁血卫,就是不能杀我!"九少艰难的昂起满是血污的脸,暗淡的眼神中,却是充斥着无比的怨毒和狠厉之色。
"为什么?就因为你老爹是紫云峰主?"青凤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戏谑的弧度;"这对常人而言,的确拥有强大震慑力,但对我天外楼用!"
"只要放过我,所有的恩怨就此了结。如何?"九少不甘的咬了咬嘴唇道。
"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尤其是那种禽兽不如的勾当,即然做了,就要付出惨烈的代价,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拥有何等逆天的背景,虽远必诛,虽强必杀!"青凤讥讽的冷笑道,一字一句,杀机凛然。
"你敢!难道就不怕……"九少自觉已够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首先提出与对方和解,只要留得青山在,这笔帐,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噗!只是还未等他的话未说完,便见眼前泛起一道风刃,接着便觉手臂处传出一阵剧痛,血光迸射,一条血淋淋手臂已坠落在深坑中。
"你不是说可以打伤打残,那还客气什么?如你所愿,只要你还能喘气就行。"青凤的嘴角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手中的风刃上有血从边缘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