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人记得。
天目神朝神皇原本的名讳叫什么。
天目神朝存续至今,其实也不过短短百万年时间。
但是在这百万年时间里。
这一座年轻的国度,不断逆流前进。
种族血脉被一次一次的升华。
国祚文明也不断变得尊贵。
数不胜数的各族传承,也被天目神朝众多的先贤,融合天目血脉,化作天目神朝不朽的传承。
原本弱小的天目,能够在并不漫长的岁月里,势如破竹,一举崛起。
其中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便是这一位天目的年轻神皇!
天目神皇再登上天目无上的宝座之后,改名神燎。
自称为大神燎。
天目的国祚力量,将其加冕为天目天玄神皇!
至今已经有了百万年时间。
百万年对于一位道则存在,甚至道则以上的存在来说。
实际上并不显得漫长。
甚至只能够用短暂来形容。
毕竟……
哪怕是无垠蛮荒大破灭之后。
岁月都已经悄然流逝了八千六百多万年。
太古岁月八千万年,上古岁纪六百万年。
再无垠蛮荒许许多多神秘的强者中。
有的是存活了数千万年的存在。
而天目天玄神皇大神燎,能够以这样的年岁,成就无上的生活,并且缔造一座神国。
由此可见。
大神燎究竟有多么惊才艳艳。
此刻。
当大神燎出现在远处的天地交接之处。
万物似乎都停顿了下来。
甚至纪苏腰间佩戴者的星河长剑,自发迸发出来的剑光。
都有了转瞬的停顿。
无垠蛮荒天地之间的大道,也在此刻高高鸣唱。
好像是在恭迎大神燎的到来。
大神燎也如同纪苏一样,漫步在天空中。
天空中有种种的气息萦绕。
当大神燎一步踏出,下方就会立刻凝聚出一颗神元星辰,承托住他的身体。
高远的天穹上。
还有一道道金光洒落,铺成在虚空中。
构筑出了一片金光道路。
大神燎脚踏金光道路,神色平静,眼神沉稳非常。
他远远注视着纪苏。
眼中好像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却似乎又有着无尽汹涌的战意。
原本淡漠无比的纪苏。
这个时候也缓缓转身。
他的目光和大神燎的目光碰撞。
强横的力量,在他身上开始不断澎湃,不断沸腾。
哪怕是隔着一片光幕。
太苍的众多神人以及强者。
都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此刻出现在光幕上的两位至高存在,究竟有何等恐怖的力量。
杨任甚至不再看向光幕。
而是转头看向虚空。
他眼神凝重,金丹神眸隔着遥远的距离,竟然能够察觉到无垠蛮荒中,某一个方向传来的可怕道则波动。
这种波动实在是太过于强烈。
即便是隔着极其遥远,近乎无法测算的距离。
都能够被杨任捕捉。
纪夏以及一众太苍神人的眼神碰触。
他们的眼神中各有惊异。
很明显。
这个时候无论是纪苏还是大神燎,散发出来的撼天动地的无上威压,令他们惊异非常。
“这两位强者,绝对是道则之上的存在。”
“几乎毫无疑问,他们便代表着无垠蛮荒最强大的一众强者。
许多既便是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古神,恐怕都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
“如此强悍的存在,如果直接对太苍出手,恐怕太苍要面临的劫难,会深重不知多少倍。”
……
这些太苍上位者的面色都极为凝重。
纪夏也同样如此。
他越发发现,如果不是自己未雨绸缪,提前布局。
让雷世元君能够早早复苏,又累积了许许多多的底蕴。
恐怕此刻的天目神朝。
已经以绝对的力量,彻底的碾压太苍。
以太苍如今的力量,一旦天目神朝正视太苍,那么太苍绝对没有活路可言。
众人思绪纷纷。
而光幕上的景象,再度有了变化。
只见隔着遥远距离。
大神燎一步踏出。
广阔而遥远的空间,几乎因为他的步伐而折叠。
上百万的距离,就这样被一步跨越。
天玄神皇,就此来临三目神人以及三首恶龙的上空。
只见他探出一只手掌。
手中有一座座世界环绕,这些世界中又有数不胜数的神灵,在朝着他膜拜。
与此同时。
无论是这些世界,还是这些神灵都在弥漫出一股股厚重至极的力量,施加在大神燎的躯体!
让大神燎的躯体就不能够与天地比肩。
乃至虚空中不断波动的道则,都要幻化为一重重异象,像这一位大神燎行礼。
“进来吧……”
他轻声低语。
三首恶龙和三目神人如蒙大赦。
瞬间化作真身。
三首恶龙化作了无尽庞然的妖龙,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闪入那一座座世界中消失不见。
三目神人第三只眼睛睁开,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他脚下原本消失不见的黄金战车,再度显现出来。
三目神人就此驾着黄金战车。
朝着大神燎的无尽世界疾飞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
似乎是有了某种道则加持。
短短瞬间就已经跨越了极其遥远的距离。
但是……
和三首恶龙飞入无尽世界不同的是。
当这一位三目神人,跨越空间,想要落入大神燎首长的时候。
纪苏忽然缓缓摇了摇头。
“那条小龙可以不死,但是天目的神将不能活着离开。”
纪苏的声音,好像天生便蕴含着大道的规则。
当他轻声低语。
天空中猛然多了一重又一重的波澜。
这些波澜就好像凭空显现。
却又好像夹带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乃至于天地,都要听从纪苏的号令。
于是紧紧眨眼之间。
这一片天地中,显现出了许许多多条锁链。
只见这些锁链上,都充斥着大道力量。
还有种种异象,环绕在这些锁链上。
风暴、大雪、烈火、雷霆、死亡……
种种可怕的异象,浮现在广阔的空间中。
随着这些异象显现出来。
这一方天地,便猛然变成了一座死地,变成了一座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