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哧哧的笑,高翠是一拍巴掌,“我说怎么长的那么俊俏的,难怪,穿的干干净净的,那小脸也白,可不是吗,等她下回和贾先生来,我就去前院仔细看看。”
高翠也呵呵的笑着,笑完了,想起她刚才长篇大论的给侄女一顿说教,也鼓着腮帮子道:“那兆儿为何刚不早说,害的大姑这一顿说。”
大姑,亲,你让我说完一句话了吗?
不过,可不能这么给大姑说话,“大姑,我是想听大姑说完话的,总的听长辈把话说完吧。”
高翠虽然有点小尴尬,刚为了教育侄女,把自己的事抖搂出来,这会听了侄女的话,更加觉得侄女懂礼,忽略了刚才侄女几次要说话,她只顾自己要把话说完,没听侄女把话说完。
“兆儿就是懂事,大姑也是白担心一回,不过,以后就是那贾儿郎……,不对,贾娘子来了,也不能逗人家玩了,她穿着男装,外人不知呀,那兆儿的名声可就受她拖累了。”
“兆儿赶紧休息,大姑不耽搁你了,以后要有啥就给大姑说,大姑绝对给你保密。”
“大姑就是偏着我,嘻嘻。”
高翠故意白了侄女一眼,“以后别气着大姑就行了。”
看着大姑走后,高兆钻进被窝,想想就是好笑,但也想大姑秃噜的话,肯定那会大姑相中一个白眼狼,没准是商贾,要不上次大姑提到商人就是不屑,说什么商人都奸,肯定不止是大姑单相思,那人哄了大姑,又背信弃义。
高兆就脑补出一个痴情大姑负心汉的故事来,迷糊中睡了。
高文林休沐那天,借了衙门的马车,这次,张县令很是热情的让衙门里一个会赶车的老衙役帮着送去的。
江氏这次就带了两个女儿,没带下人,五月份了,天气正好,马车走的也快,巧云是在母亲怀里迷糊的睡了,高兆就一路和父亲小声说话。
到了江家外祖的村庄,离县城五六十里,是一个叫梁各庄的村庄。
梁各庄村里大都姓江,只有一家姓梁,梁家祖上出了个在京里为高官的,之后告老回乡,历代都有在京做官的,但祖宅就在梁各庄,原先这个村不是叫这个名字,因为梁家,才改了这个名字,也是一种标榜。
也因此把这个村带起了文风,每家都指望能出个读书人,好光宗耀祖,也好给后代谋前程。就是起名,这个村都比别地文雅,就像高兆表姐表妹,什么珊瑚琥珀的,不像有的农家就给闺女什么大丫二丫、桂花的。
就是江外祖都是叫江季同,文绉绉吧。
江家在村东,也是老宅子,不过江大舅后面翻新了下,又加盖了两个正房四个偏房,儿孙多了,个个都要成亲,江家俩老都建在,也不会分家,幸好江家有些底,又有个主簿女婿,在这村里也算吃得开。
见女婿女儿回来,江季同忙迎进来。
“女婿来了,快进屋。”
高文林和江氏都叫了爹,江氏还问:“我娘哪?”
高兆这次没蹦跳的上前,牵着妹妹,走着到了外祖跟前,行了礼,江季同笑咪了眼,又看看高兆牵着的巧云,这时大舅母吴氏也从屋里出来,没等高兆姐俩见礼,就抱起巧云,“巧姐也来了,娘和二弟妹去串门了,我让你表姐去找。”
江珊瑚出来给姑父姑母见了礼,就去找祖母,高兆给表姐挤挤眼,跟着大舅母进了外祖母住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