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就拉着贾西贝和母亲大姑招呼声去了她那屋,进去后贾西贝就嘟囔着说道:“这个玉青瓦,她爹来了要带她回去,她死活不回京,说要跟着我,到时跟我一起回京,还要和我一起住,不然她还跑,她爹就求了我祖父,让她留下了,兆妹妹,你说烦不烦人?我是儿郎吗?她这样算什么回事?”
高兆忍住笑问道:“玉娘子是喜欢你?我可知道有的小娘子不喜欢男子,就喜欢女子的。”
贾西贝拍炕桌,咬牙切齿,“我问她了,她说不是,她嫁人当然要嫁男的,就是喜欢我当她姐姐,说她家里没姐妹,只有个双胞哥哥,又不跟她玩,她见过我穿男装,羡慕,想跟着学,她姨娘就阻拦,说我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她可不能那么做,不然就没人家相中了,到时嫁不出去,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呵呵,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么说贾西贝,她能高兴?不过高兆好奇了,玉青瓦亲娘是个姨娘?是小老婆生的?
“贾姐姐,玉娘子是庶出?是不是你们那好多庶出的呀?”
“不是庶出,她家就她和她哥哥,我给你说,兆妹妹,玉家的事,京里认识的人都知道,算是个奇闻,你听好了。”
贾西贝往前凑凑,脸色一股子八卦表情。
“玉青瓦她爹最崇敬王小二他曾祖父,今年都八十多岁了,所以就和王家有来往,她爹是五城兵马指挥司里的副指挥,就管东城的校勘街市斛斗、秤尺,稽考牙侩姓名,还有没个季节的物价,反正专管买卖哪一块,不准到处摆摊,没事就在街上转悠,有小商贩乱摆摊就要抓起来罚款。”
哦,是城管队长,高兆明白了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玉青瓦她爹是独子,自幼定亲,后来亲家就剩了姐俩,玉家长辈心善接来照顾了,谁知成亲后,姐姐怀了双胎,难产没了,就是玉青瓦和她哥哥,那个妹妹就是她们小姨母,玉家长辈是在儿子成亲前都没了,家里主子就这四人,那个小姨说和姐夫凑一对,也好照顾外甥长大。”
高兆听了瞪大眼,又是个妹妹当填房的?不对,刚说了是姨娘,不是继母。
“那怎么没当填房?还是个姨娘?”
贾西贝叹气,又摇头,说道:“所以这事说啥的都有,玉青瓦她爹当初在媳妇临死前发誓不续娶,守着孩子长大,那个小姨母也在场,让那小姨后来说的话,她姐姐把她拉扯大,但姐俩靠玉家才能长这么大,要是那时玉家反悔亲事,姐俩还不知落到哪里,如今姐姐没了,她不能丢下外甥们不管,她说要不姐夫就娶个填房,她将来给姐姐解释去,她嫁人后也能多照应外甥们,不能把外甥交给一个爷们照应吧,可玉指挥死活不娶,说立了誓怎么能反悔?别人劝他,不娶纳个二房也可以,可他说谁知二房会对孩子如何?再说,万一二房能生,他也保不住将来会偏疼小的,那么没娘的两个大的就太可怜了,干脆就不纳妾室,想找女人就楼子里去好了……”
说到这贾西贝捂嘴,怎么粗话也学出来了,不知兆妹妹懂不懂楼子里是啥地方。
高兆装听不懂,追问道:“后来哪?”
“玉青瓦她爹挑选了人家,要把小姨嫁出去,可是那个小姨是有主意的,她自己喝了绝子汤,说她就当个姐夫的屋里人,以后没孩子出生,免得外人说她贪图什么,再说有了自己亲骨肉,前面说的再好听,也肯定会偏疼自己生的,玉青瓦她爹没办法,只好纳了小姨,就这样,小姨成了姨娘,那是玉青瓦兄妹三岁了吧,这事奇怪不?这么多年了,对玉青瓦兄妹就跟亲生的一样,玉青瓦对那姨娘也亲。”
太稀奇了!还有这等事,可是这都是俩人的话怎么外人都知道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