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县主性子也直,直接说道:“夫人不必用激将法,我多大年纪了,不吃那一套,嫁不嫁我自然会考虑清楚,这样吧,等过两天我给夫人回信。”
尤夫人哭笑不得,说:“哎呦喂!我的县主,对你我哪会用激将法,说实在的,我是欣赏你性子的,我是谁?京里人说我是母老虎,如果我男人和表妹勾搭成奸我也会把他们轰到大街上去。”
乐安县主顿时把尤夫人归为知己,多少人说她做的过分,除了自家陈姓姐妹,没人当她面夸她,虽然尤夫人夸的晚了点。
“尤夫人,我可是一直欣赏尤夫人您的,什么母老虎,女人贤惠就得被婆家欺负,都被逼的,不然谁不在乎名声呀。”
尤夫人:没人逼我,我自己愿意。
“咳咳,县主呀,那我们就当说的来的朋友,我是真心话,左家不是好去处,我,尤余氏,再给你找户人家,绝对比左家好,你等着。”
这会乐安县主觉得奇怪了,来说媒的是你,说了没一半,反悔的也是你,为啥呀?
“咳咳,我不是和左家熟吗,我觉得左侯爷有点凉薄,外人看他当初和原配好,娶了填房又情深义重,和侯家二房的男人一样。我看那可不一样,侯家男人娶妻的标准是贤惠,是要对原配的孩子好。可左侯爷是心里有谁就对谁的孩子好,咳咳,当然,大多数男子都是这样,左侯爷只不过严重了点。这样的男人太过凉薄,嫁人还是要嫁个热乎的男人,俩人炕上翻滚才有劲是不?”
乐安县主也不是二八娇娘,听了尤夫人的话,哧哧的笑,觉得太舒服了,哪像别的老夫人,假模假样,不信年轻没和男人炕上打过滚,一副瞧不上她的模样。
“那我就问一句,左侯爷还能翻滚不?别守个男人是腊枪头,有火败不了,难道还要做出不守妇道之事?”
“不能翻滚,孩子哪来的?就怕一心想着前妻,没有了翻滚之心。”
尤夫人心里吐槽:万一左侯爷不脱裤子,给罗老太夫人一个红杏出墙的孙媳好像说不过去。
乐安县主一笑,道:“有没有那心他说了不算。”
尤夫人睁大眼,这才想起据说她当年就是霸王硬上弓,才嫁了她表哥,害的人家退了亲娶的她。
“唉!咱都是过来人,男人心里没你,躲着都是好的,万一遇到那良心狗肺的,命都会没了。咳咳,我不是说左侯爷,我把你当亲侄女,你跟我女儿差不多大,我闺女你也知,也是给人当了填房,幸好鲁国公人厚实,没那么花花肠子坏心眼,所以我闺女才一心一意和他过,这不又生了一女,要是我女婿人有什么歪歪心,我这母老虎可不是白叫的,绝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也不怕谁把这话说出去,当年嫁闺女我就曾说过这话。郡王妃没了,多好的人呀,县主,我就把你当闺女,该说的说,你可得听我的。”
乐安县主感动,哪怕四十了,也是没娘的孩子,人家受气了,受委屈了,回娘家发发牢骚,哭一哭。
她这些年,回娘家,挨世子哥哥训斥,听父亲苦心劝说,哪有亲娘在的时候,揽着她说:我的儿,受苦了。
顿时,乐安县主眼泪止不住了,嚎啕大哭。
尤夫人揽着她道:“我的儿,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