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唱歌谣,“大皇子哪敢动东宫?只盼着太上皇废太子哪,让我说是老天都不会让他如意,不然怎么又是雪打打又是月半影,整个一个闹剧,就是太上皇被那个虚明大师迷惑了,说什么淮南郡王要害他,自己心里有鬼。如今听说太上皇眼睛看什么都模糊,是那个和尚给他吃什么长生不老药吃的,傻不傻?”
又低声说几句。
高兆听了脑补那个画面,憋不住的笑。
“我祖母说皇上也可怜,所以现在他每天孝敬‘母后’,可开心了,皇太后哄着他把国事交给‘太子‘,‘母子俩’母慈子孝。表婶,我觉得不可思议,哪能因为父母偏心,就嫉恨自己兄弟并害人?我娘也偏心呀,我哥哥走路踢到椅子,我娘就骂下人没把椅子放好,我要是踢到了,我娘训我不长眼,我也气呀,但我可没有对我哥哥怎么样,又不关我哥哥的事。”
高兆觉得有必要给贾西贝讲讲亲子话题,因为将来她也要是几个孩子的母亲。
“西贝,有的时候不是偏心不偏心的问题,和这有关系,但也不是偏心的责任。有的孩子敏感,或者小心眼,你属于大气的那种,所以不会计较,对吧?”
贾西贝翻白眼,道:“直接说我没心眼得了。”
高兆一本正经道:“我可没这么认为,要说没心眼,我才是,那是心大,不是毛病。虽然我没心眼,但我考虑的比较全面,想的问题比较多,这个你得承认吧。”
贾西贝点点头,确实,表婶看问题还有分析问题一套一套的。
“其实我觉得吧,无论孩子敏感与否,小心眼与否,当父母的对子女多关心内心世界。不要觉得你认为对孩子好就是好,你得想孩子需要什么,你能给孩子什么。别人家我不知道,我就说我娘家,我两个大弟弟你都见过吧,说实在的,作为嫡长子,高兴比阳荣比愚笨些,反应也不如阳荣快,当然,他不会小心眼。但他知道很多方面还比不上阳荣,就那会儿你们刚来武成县的时候,很不喜欢上学堂,因为他觉得笨总是背不出书本,老是挨训,贾先生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这一点我很欣赏佩服贾先生,做到了真正的因材施教,才让高兴自己愿意去学堂。”
这事贾西贝是知道的,在武成县和高兆熟悉后也说过这方面的事。
“你看我家高兴现在成长为一个身体健康内心健康,走到哪都能得到表扬的一个儿郎,我觉得和我父母所作所为分不开,当然,和我当姐姐的引导更分不开。”
高兆是提起这方面就很骄傲,这次带着弟弟一路,他的表现得到了公婆的赞赏。
“我爹娘从来没有说过你怎么这么笨,你不如阳荣聪明的话,我从来都是给弟弟说你很棒,你很厉害。你想一下,如果家里的人总是严厉教育训斥他,身为长子怎么能这样,你该怎么样做才行,如果常年的怎么说,或者表情眼神流露这方面的意思,你说高兴会变成什么样?西贝,如果是你,你最愿意得到认可的那人一直在挑你的毛病,嫌你不会女红走路蹦跳不会作诗不像大家闺秀,你会如何?如果你心眼儿再小一点,你的心里会不会爆炸?如果不爆炸,那你是在忍,终究有一天,你会忍无可忍。当然,这样的你也是不对的,但造成这样的你是谁?所以,我们要通过一个问题,来反思自己,因为将来我们也都要当母亲,也会面对好几个不同性格的子女,有聪明的,有愚笨的,也有大气的,没准就出现一个小心眼儿的,或者还有我们偏心疼爱的,那么,我们想孩子长成什么样,就和我们平时的所作所为和说的每一句话,有很大的关系。父母和子女之间是最亲近的,但有的时候也是最陌生的。”
贾西贝:……
“表婶,最后一句我有点听不懂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