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亮也看到母亲沉脸,握下她的手。
“亮哥,娘要是说我,你可千万别为我说话,你就说我回去教育她,你要说向着我的话,娘会生气。”
吴长亮不解,高兆解释道:“将来我又了儿媳,哪里做的不对,儿子要是向着她和我顶嘴,我会伤心,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儿子要说回去教训儿媳,我心里舒服点,谁知道他回去是教训还是跪洗衣板,反正当我面别向着媳妇指责我就行。”
吴长亮想起有时父亲当着母亲面历色教训哥哥和他,母亲不忍,反而劝阻父亲,而父亲背后说你娘不容易,顺着点。
有点明白了。
“女子和男子想问题不一样,女人感性,就是以情感为主,男人理性,比女人理智。家人之间,不可能要求每个人理智看问题,特别是人老了,养一堆子女,付出的心血多,早就一颗心装满了情感,所以别要求女人事事理智,也别指望和女人讲道理。”
吴长亮点点头,就听高兆又来了一句:“所以,我也会这样,以后要充分理解我,没准我将来变成蛮不讲理的人,因为我读书少呀。”
一脸的笑,化解了刚才的紧张和严肃。
吴长亮道:“我听着就是。”
“等爹娘回来,咱们去请安,再陪个不是,说以后不会胡闹,乖乖的。”
吴长亮笑而点头。
黄昏,温妈妈来说公主回来了,高兆夫妻前去请安,被周嬷嬷拦下,但也说了大奶奶来后也没见。
高兆明白周嬷嬷的话,两个儿媳一视同仁,那就是公主婆婆真累了。
她也知道最近几天公主婆婆为了寿宴的事忙乎,今天出去一下午,在外不能休息,年纪大了肯定会累。
不过没想到公主婆婆跪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又哭了一场,不方便见小辈。
平武回来后同样泡澡换洗,拿了药油自己擦膝盖,吴驸马进来坐到床边,接过药油,细细给她揉。
平武不让下人看到她这幅模样,所以才自己擦,面对驸马也是难堪。
幸好今天母妃把驸马和弟媳都打发出去,就是给她留面子,要是当着驸马面,她更无地自容。
“我自己来。”
“我来,我跪了那么一会,腿疼的不行,一会你给我擦。”
平武嗯了一声。
驸马边抹药油,边轻轻揉。
“跟着我回一趟福建,公主瘦了不少,瞧这腿上都没肉,都是骨头。这次薰生出门,咱俩去庄子里住段时间,让为夫伺候公主,找个好厨子,好好养养,养不胖是为夫失职,为夫受罚,跪洗衣板。”
平武听着想着,母妃说她有福,嫁了个好女婿,安弟说最佩服姐夫。
吴驸马听到哽咽声,抬头,用手背给平武擦泪,又揽她入怀。
平武哭出声,吴驸马拍着她后背,“不哭,有为夫哪,明天好好陪娘吃饭,就我们和安弟两家人。”
平武在驸马怀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