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忍不住还是问了高兴荣:“你家下人不够用?”
高兴荣不明白啥意思,“够用呀,每个人都有下人服侍,我也有一个。”
“那我看你大姑怎么自己抱孩子。”
高兴荣给他解释:“我大姑说,自己抱大的和下人抱大的能一样嘛,我大姐也说,感情深感情深,就得亲手养大,比如兄弟姐妹,要是客客气气的,哪里会有感情?就说我大姐吧,我和阳荣小时候,我大姐带着我们玩,我们犯错了也揍过我们,但是我觉得我们姐弟之间,是感情很深的。谁要欺负我大姐,还有我弟弟妹妹,那我是不会放过他的,管他是谁。”
花三郎看他眼里很有深意,也很有深意的说道:“你的话我理解,我现在也有妹子,将来谁欺负我妹子,我也不会放过他,管他是谁。”
两人对视,又互相扑哧笑了。
高兴荣拱手道:“那咱们可以当好兄弟,你放心,我高家人绝不是侍强欺弱之人,也不会欺负女子,我大姐说过,谁当我高家的媳妇那真是掉到福窝里,大姐还说,我们哥几个谁要欺负媳妇,她第一个愿意,男人欺负自己媳妇那是最没本事的人,是窝囊废,有本事去外面和男人较量,打不赢也算是男人,在家对着女人耍横是下等男人。”
花三郎笑了,道:“哟!还分等级,那你说说,上等男人是什么样的。”
高兴荣严肃说道:“这个是针对媳妇来说的,上等男人怕媳妇,中等男人敬媳妇,下等男人打媳妇。”
花三郎觉得好笑,又不解,问:“为何怕媳妇是上等男人?”
“怕是因为爱护和照顾,表现出来是怕,其实是心疼,女子体弱,在家操劳,过日子辛苦的都是女子,所以男人让着点有何不可?通情达理的人会互相让着互相心疼,女人天天在内宅忙来忙去,要孝顺长辈,还要养孩子,孩子再淘气,当娘的火大肯定生气,不舍得打孩子,没准打男人几下,男人受着就是,外人说啥管他哪,自己的媳妇自己的孩子,自己养,管外人说啥。”
不知怎么花三郎想起外祖母,回去一定把这话学给外祖母听,肯定得把高家大姑奶奶当知己。
“那为何敬媳妇是中等?”
高兴荣继续解释,就是把大姐的话拿来说。
“我大姐说,相敬如宾,是冰块的冰,规规矩矩的,客客气气的,时间久了,两人像冰块。不过比下等男人强,好歹不打人。”
花三郎哦了一声,也就高家大姑太太能说这话,奇怪的是她哪里来的那么多歪理,说的也在理。
就是可惜不写话本子了,不然还能看到有趣的话。
花三郎回到家就把这话学给母亲说了,鲁国公抱着花贵宝一旁说道:“这话在理,我就怕媳妇,你娘一瞪眼,吓得我两手不知往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