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云的声音飘渺起来,目光也更空洞,似乎是在回忆。
“那年我又跟杨浩然旧情复燃,他鼓动我,要带我离开。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收拾了一些衣服,就义无反顾跟他走了。
我们去了南方,找工作,可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人生地不熟,我们受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白眼。
后来,我怀孕了,当时我还挺开心的,可是他那年开始酗酒,不开心就回家拿我撒气,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我们打吵了一架,我被他踢到流丨产。
医生说,我受伤太重了,以后都不会再生孩子了。我小月子还没出,他就又开始骂我打我,说是因为我,才害得他过这种日子。
他扬言要把我卖掉,我以为只是气话,毕竟当初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过啊……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偷听到,他跟另外一些人的谈话,原来,他已经搭好了线,真的要把我卖掉。
他还说,不管是卖进大山里给穷人家做共妻,还是卖到那种地方接客,他都愿意,就算是卖到国外被人拿去做研究,他也不要我了。”
说着,苏若云捂着脸哭起来,明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明明现在都不可能发生了,可想起来,她还是会打从心里生出一种寒意,浑身冰冷。
路卿卿随手拿过一条毛巾递给她,没有做声。
苏若云接过来,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止住悲声,又说道:“没等他动手,我就逃了出来。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没办法,只能去讨饭,求别人施舍。我一路受尽苦头,终于回到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