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赶制出来的棉衣,耽误了出发的行程。
送去边境那些棉衣、羊群、粮食,都是为了让边境的士兵们过个好节。
陈奇山写完一张对子,收起笔,听到陈梦恬的话,眉眼露出淡笑,“依着暗卫与东厂锦衣卫的速度,肯定能在年节之前将东西送到。”
“如此最好不过。”
陈梦恬停下脚步,对拾一朝不远处的座椅抬了抬下巴。
自从知道是怀了双胎后,陈梦恬每日都要走步来锻炼。
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剖腹产,孩子难产可是要命的,尤其是双胎危险更大。
即使她医术不错,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医者治病难自医。
万一,到时候出什么意外,谁又能说得好。
为了降低难产,陈梦恬每天都在锻炼,最初拾一等人纷纷劝她,却被她以一切都是为孩子好为由打发了。
陈奇山在桌上又铺了一张纸,重新落笔。
拾一搀扶着陈梦恬在不远处的座椅坐下,桌上晾着一碗温粥,她刚开始吃,就听到了外面的尖锐声音,很怪异,只响了一下就消失。
一直守在门外的祁九,在听到这虞家独特的信号声,猛地抬头望着虚空。
他一眼就分辨出来,信号所发出的方向由来。
一个多月之前,他按照武安侯临走的吩咐,往京城送了一封信给自家少爷。
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才等来对方的到来。
祁九不经意地往屋内扫了一眼,看到了坐在座椅上,正在若无其事喝粥的武安侯夫人,以及站在桌前挥笔写对子的瘦弱青年,对方的单薄身子都快成纸片人了。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如果不是有灵丹妙药顶着,祁九确定这世间将会再无陈奇山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