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冲烈渊沉挑挑眉:“她在市中心歌剧院。”
见烈渊沉脸色一下子难以形容,宫凌夜唇角勾了勾:“看来我还不能叫你妹夫啊!”
说罢,也不等烈渊沉反应,直接揽着宋伊人的肩,和她一起吃早餐去了。
烈渊沉站在原地,呼吸发紧,捏着手机一语不发。
片刻后,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直接离开酒店。
烈渊沉一路到了歌剧院门口,打算买了票进去,却被告知所有的票均已售罄。
他捏了捏眉心,找了正对剧院门口的一个长椅坐下。
今天这部歌剧是个悲剧,最后结局是男主参加战争,临行前和女主许下誓言,可是,却战死沙场,再没能回来。
女主一个人守在他们相约的地方,从少女等到了白头。
她等了几十年,过去的朋友早已儿孙满堂,可是,她身边只有一个白色的猫咪玩.偶。
她在摇椅上闭上了眼睛,怀抱里同样几十岁的玩.偶早已开裂了线,风一吹,里面的棉絮在风中跳舞。
舞台画面就此定格,贺晚霜觉得脸上凉,摸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出来的时候,她眼睛依旧是红红的,再看其他观众,似乎和她比也不逞多让。
还没调整好情绪,突然就觉得面前的阳光似乎被人挡住了一半,贺晚霜抬起眼睛,撞入了烈渊沉的视线里。
他见她哭了,连忙倾身,紧张地问:“霜儿,怎么了?”
贺晚霜此刻心情还很复杂,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他,所以,只是淡淡地道:“没事,就是看剧看的。”
烈渊沉作为男人,显然不怎么能理解女人看这种编的故事还能把自己看哭。
不过,他还是安慰道:“别哭,都是假的,我们去那边长椅上坐坐。”
说着,他去牵她的手,可是她却将手抽开了。
烈渊沉只好收回手,哄道:“那我们去坐会儿?”
贺晚霜这次没反对,因为她知道,她就算说不,他估计也是她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二人在长椅上坐下,贺晚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将身旁的男人完全当了空气。
烈渊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许久,见她都不看一眼自己,心头不由一阵叹息。
他凑近她些许,道:“霜儿,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喝的。”
贺晚霜点了点头,却没有看烈渊沉。
他站起来,快步去了广场那边。
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贺晚霜也没想好自己未来应该怎么办,她有些懊恼,她本不该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可是面对他,她似乎总不能下最大的决心。
正烦乱着,突然,她的前面落下一个熊一般的影子。
贺晚霜一惊,抬起眼睛,便看到面前站了一个穿着玩.偶熊衣服的人。
玩.偶熊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抬起,冲她打了个招呼。
贺晚霜处于礼貌,也冲对方笑笑,和他打招呼。
可是,她却没料到对方却是个表演欲爆棚的。
他突然欠身,做了一个很滑稽的礼仪动作,接着,单手叉腰,开始跳肚皮舞。
他本来应该长得就很高大,而玩.偶衣服又很大很胖,所以那腰粗得像水桶,扭起来的时候,又笨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