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丞也道:“没错,如今侯爷封爵在身,未经定罪,自不能下牢,先这么办吧,回头再去问问口供。”
主簿闻言,只得退下。
宇文皓那边等侯爷上了药,也不带其他人,只带了师爷前往做个记录。
镇北侯昨日还威风凛凛,如今杖打了三十,又被移送京兆府,已经仿若霜打的茄子,焉了。
见宇文皓来到,他撑起身子,吹着胡子辩道:“本侯没有做过,本侯虽凶悍却也不至于拿个女人撒火出气,太子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
宇文皓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之后,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看着他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杯水,才道:“侯爷,不是本王教训你,实在太傅说得你也对,瞧你自打平定漠北回朝之后,何等气焰?
遇事也不过脑子,竟在宫里头动手,你是有几颗脑袋啊?”
镇北侯知道自己冲动了,却嘴上依旧不饶人,“伏素就是针对本侯的,跟那安王是一伙,岂有此理,本侯若出去了定是要他们好看。”
“都这会儿了,嘴上就罢了吧,”宇文皓没好气地道:“案子如今移到京兆府,你放心,你若没做过,本王也不会冤枉你,你说说当时你为何会去御花园,又为何会经过上弦月亭。”
镇北侯爬起来想坐着,殊不知屁股一碰到床板,就疼得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狠狠地骂道:“伏素这个下作东西,旁的没本事,这用刑杖打玩得溜,本侯在战场上数次受伤,可都是光荣的伤,几时受过这等屈辱?”
宇文皓见他疼得呲牙咧齿的,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得了,你就趴着吧,这吃板子本王很有经验,你这三天之内也是坐不得的,只能这样趴着,看你得现眼报了吧?
当时你霸道得很,硬是要本王娶你的女儿,虽然后来事儿不成却也连累本王被打了板子,报应不爽。”
镇北侯呲牙,“你这小子,倒是记仇得很,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还记在心上。”
他说着,打量着宇文皓,不无赞赏地道:“本侯若还有女儿,还愿意把她嫁给你,瞧你这人模狗样的,也着实讨喜。”
宇文皓没好气地道:“本王敬谢不敏,像您这样的岳父,本王还伺候不起。”
师爷也很无语,真是怎么说话的?
他的女儿都成娘娘了,若再有一个女儿,太子爷也不能收啊。
这么个猪脑子,当初在漠北立功,也就是坚守勇猛的原因了,若真论心机计策,真没他什么事。
镇北侯苦中作乐,嘿嘿地笑了一声,“本侯这是夸赞您,现在您主审这案子,本侯总得拍拍马屁,才俊爱佳人嘛,回头本侯收个干女儿嫁给你。”
宇文皓见他嘴上还是不懂得收敛,便有心吓唬他一下,“侯爷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如今就连皇上都认为侯爷有伤安王妃的可能,你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还两说,就别费心思给本王送女儿了。”
镇北侯一听这话,急得又弹起来,“你方才说不会冤枉本侯的,如今又说什么出去不出去两说,皇上那老儿不信本侯,那是肯定的,他对本侯就有意见,可本侯就是冤枉的,本侯碰都没碰他安王妃一下,甚至压根都没看清楚里头的人是不是她,怎么就变成本侯伤了她呢?”
宇文皓压压手,“你若还想出去,就把事说一遍,废话本王不听,但那日原原本本的,还是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