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也是凤阳愿意做的,她很高兴能够做这样的事情。
凤阳走后,安宁就叫了春杏过来:“你去收拾一下,叫管事的准备着,本宫要去梅家探望。”
等着管事的把出门的车驾准备好了,安宁从凤栖宫出来,正好碰到萧元。
萧元一听安宁说去梅家探望,就也跟着去了。
帝后的车驾到了梅家,梅家的管家吓了一大跳,赶紧先让人去迎接,又急匆匆跑到后院去跟老太爷和老夫人说了这事。
梅伯清这段时间身上有些不适,一直在家休养,梅老夫人如今也不管事,就是在后宅陪着梅伯清,今日梅伯清咳嗽更厉害了,梅老夫人才劝着他找大夫再开些药,还没说完话呢,就听到丫头来回报说是陛下和皇后来了,梅伯清一听就挣扎着起身要出去迎接。
梅老夫人赶紧过去扶他。
这个时候,梅夫人也赶了来。
梅夫人一边吩咐家里的下人去找梅致远回府,一边和梅老夫人一边一个扶着梅伯清往外走。
他们走出内院的时候,正好萧元和安宁携手进来。
梅伯清赶紧行礼:“见过陛下,娘娘……”
萧元一伸手扶住梅伯清:“伯父赶紧起来,朕和皇后是微服来的,咱们便不行那些礼数了。”
安宁便笑道:“伯父伯母赶紧起身,今儿天冷,咱们去屋里说话。”
一行人进了堂屋里,梅伯清要让萧元和安宁坐在主位上,萧元却拉着安宁在左侧的椅子上坐下。
安宁就和梅夫人说:“嫂子也莫忙了,且先坐下来歇着。”
梅夫人告了罪坐下。
梅伯清这个时候又咳了几声。
安宁立时担忧的问:“伯父的身子如何了?要是还觉得不好受,我便叫宫中太医来瞧瞧,我知伯父病了,也让人赐了药下来,又专门问过师兄,原说见好了,怎么今儿看着这般厉害?”
萧元也关心的询问了几句。
梅伯清就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了,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安宁却掩了面抽泣道:“伯父可不能不当回事,当年我父亲也一直说无事,可谁想到……我也没什么长辈了,如今也就是来伯父这里坐一坐,还能有个长辈教诲几句,您……全当让我安心,也很该让太医来瞧瞧的。”
她这话说的十分的伤怀,让梅伯清也跟着心里不好受:“好,好,听你的,莫哭了。”
安宁擦了眼泪:“我知道伯父在生我的气,可也不能拿着自己的身体呕气,柳诚的事情,我也不想的,但伯父也知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在江南,他在江北,他……伯父只怪我没有照顾他,让父亲连个承嗣的人都没了,可您哪里知道,我早先也派了人要接他过来的,他偏偏不愿意,我派的人也不敢绑了他来,就回来与我复命,我想着再派人去,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来,哪知道再派了人去已经来不及了。”
梅伯清愣住:“这是真的?”
安宁点头:“我如何会骗伯父。”
萧元也道:“安宁说的都是真的,朕给他打保证。”
帝后自然不会在这等事情上骗人的,梅伯清叹了一声:“你怎么不早些与我说,还让我那般误解你。”
安宁苦笑:“当时伯父气成什么样子了,我也不好分辩,再说,当着那么些人的面,我如何能说。”
梅伯清想想当时的情况,觉得也不能怨安宁,他摆手:“罢了,这都是命啊。”
安宁等了一会儿道:“柳诚去世之后,我叫人在大齐寻访多时,在柳氏族中找到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我已经叫人去接,等接了来,我亲自教养他,把这孩子认在我父亲名下,绝不会叫我父亲断了香火的。”
梅伯清一听这话才算真正的解开了心结。
他早先气安宁,并不是因为柳诚怎么样,只是因为柳诚死了,柳御史没了香火后人。
梅伯清和柳御史感情一直很深,师兄弟两个人相扶走过很多年,梅伯清心中将柳御史看的很重,甚至于比自己血脉亲人还要重上几分,知道柳御史没了后人,他十分痛心,也有些怨怪安宁。
而如今知道安宁给柳御史认了嗣子,这怨怪也就没了。
说实在话,梅伯清其实也是看不惯柳诚的,他不喜柳诚的为人,基不是因为柳诚是柳御史的儿子,他才不答理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