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的地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里头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霉臭味。
茅小小和南宫述被推进去。
他们俩伤痕累累,身上几乎没一片好地方。
茅小小倒在地上,呼吸很重,但却没有力气说话。
南宫述的模样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倒在茅小小身边,一直看着茅小小。
一只肥肥的老鼠从两个人身上爬过去,茅小小明明害怕极了,但根本躲不开。
她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这个地方不错吧。”
一个听起来很清甜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地牢的门开了,穿着一身红衣的伍姑娘缓缓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就好像进的不是地牢,而是最为舒适的闺房一样。
茅小小怒视伍姑娘。
伍姑娘也不气,她走到茅小小和南宫述身旁,手一挥,身后就多了一把椅子。
她坐在椅子上,才坐下,旁边就有一个小几,小几上摆了干果和茶水。
伍姑娘抓了一把瓜子嗑着,她嗑的瓜子皮全都扔在茅小小和南宫述身上。
南宫述身为皇子被这样羞辱已是满脸怒意,他狠狠瞪着伍姑娘,恨不得把伍姑娘千刀万剐。
伍姑娘笑笑:“这样就受不了了,可你们知道吗,我会被你们害的有多惨,呵,你们不知道,你们这样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人,哪里会明白别人的感受。”
她嗑完了一把瓜子,淡淡的笑:“杀了你们太便宜了,合该你们也经历一下我的苦痛。”
说完,伍姑娘起身就走。
她前脚走出地牢,后脚茅小小和南宫述就昏倒了。
安宁这边的队伍走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就碰到一些从诡境逃出来的人。
这些人有行商,还有一些上京赶考的书生,另外还有一些走亲串友的,那些人脸色都不好,身上还带着一些阴气。
其中有位书生本就身体不太强壮,在诡境里呆着沾染了阴气,又被吓了那么一场,到这个城镇的时候就病倒了。
正好他住的客栈和安宁他们住的是同一家,萧元见了就搭了一把手,给他去了阴气,又帮他请大夫拿药。
书生家境应该不是特别好,他独自一人上京赶考,连个伺侯的书童都没有,病倒了也无人管,萧元要是不搭一把手,他还不定怎么样呢。
大夫抓了药,安宁叫月娘帮着煎了药,萧元给他送过去。
那书生姓张,名叫张俞,家住离阳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家中有几十亩良田,在当地算得上不错的人家,若是他不读书,家里的日子很过得下去。
但张俞自幼聪慧,家里就咬着牙供他读书,这年月读书人耗费的资财那可是不少,家里一年的收成几乎都花在张俞身上,使得本来还算可以的家境就这么贫穷下去。
张俞这一病,带的钱又花了不少,他心里也着急的很。
看到萧元端药进来。
张俞赶紧起身:“劳烦萧兄了。”
萧元把药放在桌上,拉了把椅子坐下:“即是碰到了,你病成这样,没有不管的道理,我看你今日气色好多了,再喝两天药应该就没事了,等你好了,再慢慢进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