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先看看安宁,等会儿一块吃饭吧。”
说话间,宋如意抬手敲门。
安宁一听到敲门声,起身就要开门,可想了一下,她又停下脚步。
安宁回头拿了一把小刀,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就在腕间划过。
腕间的血管被割破,安宁把小刀扔到地上,人也软软的倒在地上,随后,就做出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来。
宋如意在外边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
她问刘母:“安宁出去了吗?”
刘母赶紧摇头:“没有,她一直在屋里呢,肯定是睡着了。”
宋如意就想到刘母说过安宁这两天不舒服,就想着是不是发烧了或者怎么着了,想到孩子病的挺严重的,她就开始着急了。
“钥匙呢?”
宋如意朝刘母伸手。
“钥匙,钥匙。”
刘母也有些慌张。
她有一些很不好的预感,紧张的在身上摸了摸,又赶着跑回卧室找钥匙。
刘母找钥匙的时间挺长的,宋如意在门口越等越是心慌,越等越是焦急。
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就示意身后的保镖直接把门踹开。
她想着,实在不行多赔刘家一点钱,和女儿的健康比起来,钱什么的都是小事。
只是,当保镖把门踹开,宋如意看到屋里的情形时,一颗心顿时抽痛起来,疼的她满头大汗直往外冒。
不说宋如意,就是赵家的保镖也看的傻了眼,同时,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
这是一间没窗子的小屋,屋子里杂七杂八,或横或竖的摆着很多杂物,有些甚至就是垃圾。
比如说十几年前的鞋子,还有缺了腿的柜子,秃的扫帚等等,反正没两样是干净的。
而因为不透风也见不着阳光,屋子明显的泛潮,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霉味,还有臭味直冲鼻端。
屋子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咯吱作响的单人床,床是架子床,二十年前的老样子了,床上铺着露着黑棉絮的褥子,褥子很薄,一看就是不知道铺了多少年了,床单又脏又破,补了好几块补丁。
而床上放的被子也单薄的很,还有,屋子里没有梳妆台,没有写字台,书包放在地上,作业本以及书本就扔在床上。
这也就算了,这些并不能让宋如意心痛。
叫她接受不了的是,可能是她女儿的小姑娘倒在血泊中,鲜血从她的手腕间缓缓的流出,一旁扔了一把沾了血的刀。
还有,女孩的衣服短了一大截,款式老旧,又脏又破。
这样的孩子带出去说是乞丐都不为过,便是乞讨,恐怕也会让人怜惜,甚至于愿意多给她些钱。
可是,刘家的家境还算可以的。
刘父刘母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货,可也整洁干净,刘家客厅里摆的家具也没有特别看不过眼。
可是……
宋如意颤抖的走到安宁跟前,伸手在安宁鼻端试了试,随后,哇的一声哭了。
“赶紧……谁会止血,赶紧帮她止血,打急救电话……送医院。”
宋如意看到安宁的那张脸时,彻底的急了。
她知道,这个看起来凄惨无比,半死不活的小姑娘肯定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亲生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