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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伤心的离别(1 / 2)

 月沉如水,雲墨星黯;夜风飒飒,寂寥凄神。

随着快速的解锁声,泠斯推开面前冰冷的防盗门,谨慎小心地走进公寓。正当泠斯准备转身关门时,一个娇巧玲珑、袅袅娜娜的美丽身影在他的背后突然出现,宛转柔软的双臂环抱在他的腰间。

瞬间,泠斯瞳孔猛缩,一阵犹如触电般的痉挛在心间蔓延开来。果然,她没有入睡,一如往常地等待着泠斯的归来。

缄默良久,泠斯移动手指,轻轻触动了水晶吊灯的开关。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客厅宽敞而又明亮,无声无息地萦绕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温馨氛围。他转过身躯,缓缓撩起她耳侧的鬓角,凝视着她那只美丽的左眼。

这位独眼少女名为若馨,曾经是一位情窦初开的高中生,拥有着一个世界上最温馨的家庭。可在四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悲惨车祸绝情地将她的父母从世间夺走,而她的右眼因玻璃碎片的飞溅永久失明。对她而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轿车残骸即将沉入江底时,一位陌生的白衣男士以最狂暴的方式将她从死亡边缘救回。

历经这段难以磨灭的痛苦,若馨最终决定留在泠斯的身边,与他患难与共。尽管泠斯一再刻意地躲避着自己,并且每天尝试着以冷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她内心的痴情却永远无法彻底冷却。

“啊咧……”泠斯颤动嘴唇,勉强一笑,“若馨,你难道又失眠了吗?”

“不是这样的。”

“那么,请问你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泠斯,我只是希望每逢夜晚,以虔诚的等待换来你归来的身影。”若馨紧紧拥抱着泠斯,将脸庞贴近他那温暖的胸膛。她闭上眼睛,寻觅着泠斯身上浓郁的香烟气味,感受着传入耳畔怦怦有力的心跳声。坦白而言,她一直都对泠斯如痴如狂,不论是犀利如箭的眼神,还是凌厉无比的作风。

“nice!”泠斯弯曲食指,在她那精致玲珑的瑶鼻轻刮一下,夸赞道,“若馨,你这次编织的理由着实令我浮想联翩。”

“知道吗?”片刻之后,她抬起脸庞,与泠斯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每当依偎在你的怀中,我总是能够感受到一股烈焰般的温暖,找到前所未有的归属感与安全感;可是,每当你离开的时候,我的心间却总是萦绕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落寞与空虚,甚至开始在未来的十字路口罔知所措。泠斯,假如没有你在我身边陪伴,我恐怕不会知道象征着希望的晨曦是否可以再次照耀在我的脸庞。无论我在你的心中地位如何,但我都是真心喜欢着泠斯的,努力去弥除彼此间存在的心灵隔阂的。所以,我诚挚地恳求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泠斯缄默不答,仅仅在她的额头处献上一个深情的唇吻,因为他也只能以此表达内心的爱意。显然,泠斯明白眼前的这位女孩一直在暗恋着他,可却他此刻无法去答应她如此不切实际的恳求,更加没有资格做出承诺。毕竟,他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而他也已经不愿再将四肢禁锢在自欺欺人的桎梏之中。

“泠斯,你在认真听我讲话吗?”她睫毛翕动,百般柔情地捧着泠斯的脸庞,默默地等候着他的回答。

“若馨,我……我对此无法做出回答。”泠斯脸色僝愁,在双眉之间皱起一道鸿沟,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冷酷无情的话语。与此同时,她泪眼婆娑,晶莹剔透的泪花在眼眶悄然绽放。尽管她在刚才就知道自己的恳求是多么过分,但她却终究还是因难以自拔的暗恋,选择了这种适得其反的方式。

“没……关系的!”她身躯颤栗,神情失落地转过玉螓,然后又依依不舍地松开双臂。她背对着泠斯,耸耸双肩,苦涩一笑,“泠斯,我猜你大概还没有吃晚餐吧?稍等一下,我现在为你去准备晚餐。趁此时机,你何不先去浴室放松一下呢?”语毕,她背起小手,佯装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朝着厨房锵锵走去。

“若馨,我真心挺喜欢你的!”踌躇一秒,泠斯猛然上前数步,主动地将双臂揽在她那纤纤蛮腰处,深情地在她耳畔说道,“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今晚是我的女人。”

“啊!”她花貌尽失,开始出于少女的害羞而忸怩挣扎,似乎想拼命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毋庸置疑,面对泠斯初次主动拥抱她,若馨的内心感到并非如幻想中的甜蜜与浪漫,反倒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惶遽。

在记忆深处,自从跟随泠斯后,若馨发现他喜欢刻意地躲避着自己,整日保持着一副冷酷傲慢的面孔。有时她在夜间主动与他交谈,他却总是倚靠在窗前,不以为意地抽着点燃的香烟。想必即使彼此睡在一张床上,估计他也只会闭合双眼,不愿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因此,她无数次质疑自己留在他身边,是否被他视为生命的累赘。而泠斯为此的回答是因为他曾经遭受过爱情的伤害,继而对关系亲密的女性产生一种不自觉的排斥心理。

“我知道我一直都对你很冷漠,对不起!”

“没……没关系!”她再次重复道,心中依旧不自然。

“若馨,你在我心中是最美丽、最可爱的女孩,璀璨星辰都无法与你媲美。现在,根据我的指示去做闭合眼睛,敞开心扉,尝试让你的思绪如水般缓缓流下。”泠斯紧紧贴着她那娇嫩柔滑的背部,在她耳畔极尽所能地说着甜言蜜语。

在她警惕性降到最低时,泠斯强势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随即吻上她那两片晶莹淡雅的红唇。瞬间,若馨玉躯一颤,双肩一滑,酥软在泠斯温暖的怀里。她闭合美眸,由于不懂得如何拒绝,只得迁就着泠斯的肆意行为。

渐渐,她思绪紊乱,美眸变得如雾般朦胧不堪,开始沉醉在断魂蚀骨的缠绵之中。泠斯极其温柔地摩挲着她香肩,试着以舌尖抵开她那碎玉般的皓齿,痴狂地攫取着让她口中甜美如蜜的津液。

片刻,泠斯整个身躯散发着烈焰般的燥热,呼吸变得愈加急促,双手缓缓向她的胸前移动。而她显然意识到了危险,带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想要从怀抱的空隙里逃脱出去。遽然这时,泠斯单手牵制住她的行动,轻轻解开她身上那件雪白柔滑的睡衣。终于,她选择放弃抵抗,任其品尝凝脂般雪白无暇的肌肤……

翌晨,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晶莹透亮的玻璃窗,轻轻潜入充满温馨气氛的卧室。

当晨曦移动到脸庞时,她缓缓苏醒过来,以惺忪的睡眼凝望着在碧空中飘逸的白雲。她回忆着昨晚彼此的缠绵,脸上露出喜悦迷人的笑靥,甚至感觉空气都异常的清新。一切正如她所预料,泠斯的确是一位外表冷酷、内心火热的优秀男士,其内心蕴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温柔与细腻。或许,泠斯正是她生命之中一直所在寻找、值得托付终身的归属。

然而,这些猜测现在也都只是自己的想法,无凭无据。至于他今后是否承认这段感情,她不得而知,所以觉得她最好当面问他一下这个问题,以便确立彼此之间的发展关系。想到这里,她转过身躯,正准备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却惊讶地发现他居然不在卧室!

那么,他现在可能会去那儿?浴室,厨房,客厅,还是阳台?

“泠斯?”

于是,她尝试着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唯一的回应仅仅是自己的声音在公寓回荡着,惶遽而又无力……

“难道?泠斯!”她慌忙穿上睡衣,快步走出卧室,紧张兮兮地环望着空荡沉寂的客厅。

当视线移动到附近时,她突然发现玻璃桌上放置着一瓶红酒,其下面压着一封苍白崭新的信封。在这瞬间,她心尖一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她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她颤抖着双手,以最缓慢的速度启开信封,向下抽出折叠整齐的信纸。

“啪!”伴随着一张印着红玫瑰的信纸抽出,一串闪烁着银色光泽的雪花项链从封口悄然滑出,轻轻落在玻璃桌上。此时此刻,她心痛如绞,神色嗒然,然却依然将逐渐模糊的视线移动到字迹清晰的信纸上

亲爱的若馨,

想必你现在已经睡醒了吧?对于昨晚的冲动,我深感愧疚,向你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无论我是否得到你的原谅。或许,当你读完这封信时,我已经登上返回神户的航班。知道吗?我一直想都对你说,感谢你四年来在我的陪伴,赐予我从来不敢奢求的温柔与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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