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之时,人人都在谈论着李佑谋逆一事,反正这样的热闹是不看白不看的,但奇怪的一点就是,虽然大伙都带着一颗观望的心,但却没有谁真正的跑去弹劾李佑,特别是御史台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打过招呼了,反正不论官职大小,就是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这件事。而更加奇怪的是皇帝本人,他居然也是只字未提,都很纳闷。
倒是在最后,京兆尹上了一个折子,说昨夜万骑左营都尉关卫与属下三个参军被杀,要求把案子转交给大理寺。其他不知道情况的人也就只当是出了大案,有些知道的,这脸色可不怎么好,特别是李林甫,他可是紧皱着眉头一直在想着事的。
阖部怎么回事,李林甫是清楚的,如今整个阖部左都尉府的将校军官被人家给灭了,而这件事的矛头还偏偏是对准的李佑,在李林甫看来,只要李佑下台,加之内卫大乱,足以让禁军防备出现漏洞,这恐怕才是对方的真实目的。
念及于此,李林甫还真的刻意抬头瞧了瞧太子李亨以及左相李适之。总觉得这回的事就是他们商量着干出来的,但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不对劲,毕竟这回的事是关卫弄出来的,即便是太子授意,也不可能被事后立刻清算,怪的就是这一点,关卫偏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死了还是一锅端,这明显就不对劲。
早朝就这么过去了,关于李佑的事就这样被有意的搁置到了一旁,没有谁谈论,即便是出了宫苑,也少有人谈及。就连李佑的老丈人箫弼也是如此,但明眼人一看他和王毓壑走在一起,不时还能乐一乐,也就知道李佑多半没有什么事了。
倒是箫铭一直担心着李佑,深怕他出事一般,清早便来了大理寺。如今的大理寺正是萧家老大萧华的二子萧悟,有他在,李佑自然是不难见到的,至少还能从箫悟这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司衙后堂,箫铭在拜见过箫悟后,便开门见山的对箫悟问道:“二哥,如今妹夫可还好?我今日去了一趟李府,见府上还被内卫的人给封住的,也就没去见妹妹了。你消息比我的好,到底妹夫是因何事被拿入狱的?”
“你到我这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就是了,如今妹夫已经被陛下免了罪,还命他来详查此事,他现在正在查验关卫等人的尸首呢。”
“啊!还有这事?二哥,这妹夫之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来得这般快,且这变化又这般之大?”
见箫铭一脸的茫然,箫悟便把知道的告诉了他,直到这时,箫铭才算是终于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没弄明白,那就是李佑刚洗脱嫌疑,为什么会被重用,还偏偏让他来查询此案。答案箫悟自然是给不了的,而箫铭也仅是给事中,没有权利探查这件事,不过,他如今知道李佑没事了,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