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暗卫都退下后,苏枳看向平哥儿轻扯唇角说道:“平哥儿,这回能说话了吧。”
平哥儿也是一笑,随即又拜了下去,说道:“郑嵘拜见燕王殿下。”
苏枳轻笑一声:“你不觉得在本王面前暴露,你这些年的伪装便白废了吗?”
平哥儿从容的笑着摇了摇头:“天下之大,除了姝儿,便只有一人不会至我于死地,那便是殿下您。”
两人眼光相对,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平哥儿自去搬了把椅子过来,把姝儿安置在门口坐着。而他与苏枳始终在低声交谈,就连同在这书房里的姝儿,都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临走时,平哥儿从姝儿那拿过那个信封来,呈给苏枳道:“王爷,沈大小姐不肯收,我夫妻二人也是受人所托,王爷还是收回去吧。”
苏枳看见那个信封便蹙了眉头,平哥儿把信封放到他面前的书案上,神秘的笑笑说道:“王爷,易得到者易失去,该是您的缘份,以为是天涯,或许就在咫尺,言尽于此,莫再为难我们夫妻二人了。”他回身扶着姝儿,手落到她肚子上又道:“我媳妇儿这还怀着身子,可经不住你们这推来推去的折腾,我们回府养胎去了。”
言罢牵起姝儿的手,便又满面是那副痴儿相。苏枳抄起面前茶盏便朝他掷了过去,这力道不小,平哥儿却是轻轻一扬手就接了过来,转而又掷了回去,不过却没由苏枳去接,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让那杯盏落到桌案上。
苏枳轻笑一声就不耐烦的说道:“要走快走,别拖着媳妇儿在我面前碍眼。”
平哥儿嗅了嗅鼻子,一本正经的跟姝儿说道:“媳妇儿,快同为夫回府,这燕王府不宜久留,酸味太重。”
姝儿被他二人逗笑了,转而便牵住平哥儿的手,两人走出了苏枳的书房。
苏枳一直在想,平哥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为在天涯,却是在咫尺?难道悦儿会回来?
这两天他的人都进不去肃王府别院,也不知道悦儿还在不在那。
正想着呢葛林来报:“主子,小姐今日出过别院,去了王静姝的绸缎庄,买的东西不少,有几大包。后来就回了别院,再没出来。王静姝夫妻二人后来也去了别院,如今还在那边。”
一听说悦儿在绸缎庄买了几大包东西,苏枳顿时慌了,便问道:“那别院可有其他动静,是要办喜事了吗?”
“并没有要办喜事的样子,不过惠质丫头今日跑了几家当铺,属下派人跟了进去,说是当了不少首饰。”
“近日盯紧些,稍有异动立即来报。”
小川儿等葛林退出去才说道:“主子,王妃问,兰芝娘来探望兰芝,让不让进来?”
苏枳起身道:“兰芝进府后本王还没去过后院,是该去看看她了。”
小川儿连忙去给王妃传话,把那梁婆子放了进来。
梁婆子见到兰芝的时候,苏枳已经又回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