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启想了想又问道:“岳贤弟觉得为兄品性如何?”
“自然是好的呀,不然我怎么会请你到家里来呢。”悦儿说着又笑了起来,她一笑那双水润的桃花眼就像她如今的名字一样,仿佛满天星辰都在那双眼睛里一般。
宋子启有些呆住了,随即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就敛了心神又道:“为兄若是赁了你那间空房,分担你一半房钱,平时吃用上都同你各半,岳贤弟觉得如何?”
悦儿想了想,又想了想,直到宋子启快绝望时她也收拾完洗了手,擦着手时便看向宋子户问道:“宋公子怕是不知,我这人有个毛病,比较重视各人隐私。”
说到这儿宋子启就觉得这事儿没戏了,刚要开口就听悦儿又道:“若是公子住进来,我们各住自己屋,出入要叩门,未经允许不得私自进入对方屋子。衣冠要整齐,尊重礼数方可。宋公子不会觉得我这样很矫情的话,我到是很愿意的。”
悦儿当然愿意有个伴儿,一是能安全些,再一个就是生活费用上有人分担,她也能早日存够银子去救惠质回来。
宋子启当然没有不同意的,当即就去客栈退了房,搬了行李就住了进来。
次日找了泥水匠来,把炕扒了重盘一回,悦儿也趁机把自个儿那屋修葺一番。
收拾了三四天,才把这三间房都收拾利索。两人去买了石灰回来,也没请人,就俩人搭伙把屋子里边都刷了石灰。
买石灰的路上看到有卖半大鸡的,悦儿还跟宋子启商量,各出一半的钱,买了几只鸡回来养。
母鸡留着明年能下蛋,公鸡年底杀了吃。宋子启说他若是过了秋试,就要进京。悦儿便说在他秋试时杀了鸡,就不等年底了。
宋子启常劝悦儿去考功名,悦儿只能跟他说,自己家里原本是商人,是不允许参加科考的。
惠质常会让人捎些东西来给悦儿,信则只有只言片语。两人不敢在信中说太多,怕被王员外发现。
悦儿只说自己有个姐姐,在自己受伤无钱医治时,姐姐卖身给人做了妾,换了银子医治她。她拼命抄书就是要攒够银子,有朝一日把姐姐接回来。
宋子启非常感动于惠质当初的举动,说是自己若是考取功名,将来定要帮她去把姐姐接回。
悦儿对宋子启的寄望很深,毕竟有做官的人出面,这事儿就容易得多。于是她更用心对待宋子启,一日三餐都特别上心。
宋子启自从搬进来,生活费也节省了不少,便去书院里报了名,白日里便在那边学习。
每天回来时悦儿就在厨房忙活着,看着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他都有一种家的温暖感觉。
然后,宋子启就郁闷了。他觉得自己定是没用心读书,怎么会有那等君子不该有的心思。
他开始刻意躲避悦儿,饭都要端回自己屋里吃。可越是躲,他发觉自己越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小公子。
小公子肤白如玉,双眸灵动含情,水润的像是清晨落了露珠的果子。那唇也红润水嫩,就连那双小手都不似男人般骨骼清晰,看上去就软糯可人。
声音也不似男人,清脆悦耳,说出话来又婉转动人。不经意间的一个转身,一个抬眸,都能让他呼吸骤停,很怕破坏掉因她而变得旖旎的气氛。可他又痛恨这种气氛,总让他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