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便问道:“怎么了你这是?”
平哥儿舔着唇角,摇了摇头还是没吭声。他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可这一时的还是没理清楚。
次日苏枳就求姝儿跟平哥儿去主街玩,目的是引出悦儿来。这么一逛就是七八日过去,悦儿是没引出来,谢晏之到是出来了。
姝儿相当尴尬,因为平哥儿特别爱吃醋。两人早就说开的事儿,可一见到谢晏之,平哥儿就故意发疯,狂吼乱叫的。
末了,姝儿也没跟谢晏之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平哥儿拖回了王府。
这次到不是悦儿躲着不见姝儿,而是她真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来了。悦儿此刻也十分焦躁,原本说春暖花开要来探望她的惠质,却因王员外突然卧病在床而误了行程。
后来王员外到是好了,可又突然变了卦,不让惠质出门了。到是给了不少补偿,悦儿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为了躲苏枳,也躲追杀者,悦儿不敢出门。也不好让宋子启出去摆摊,于是王员外派人送来的那些东西,就只能堆在家里。
这日悦儿正在家里喂鸡,却见本是该在私塾里授课的宋子启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进来还小心的关好院门,扯着悦儿进屋就压低了声音说道:“辰星,出事了。”
他是不知道悦儿最怕的就是这三个字,立时便发起抖来。宋子启也感觉到她的恐惧连忙安慰道:“辰星别怕,不是我们的事,是燕王殿下出事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悦儿顿时更紧张起来,颤着声问:“他、他出了何事?”
“你整日不出门自然不知道,现在满城皆在议论。燕王殿下被削了爵,目前关在王府大牢,不日将流放到辽东。”
悦儿顿时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要抓住宋子启的手臂才勉强站住。她真是恐惧慌张到了极点,止不住的哆嗦着:“何事,他犯了何事?不是才立的功吗?”
宋子启摇头叹着气,把悦儿扶到炕上坐好,要去给她倒茶,却被她死死抓着袖子,就那么看着他。他若是不立刻回答她,怕是她死都不会放开他了。
宋子启心里嘀咕着,还不承认喜欢燕王,这一听说他出事人都这样了。
可他不是个坏心眼儿的人,便如实相告道:“说是燕王殿下上密折指责皇上,称京城治理水患的办法是亡王之法。并且在民间造皇上的谣言,霍乱民心。本意却是有意取而代之,趁国难之际行不忠不义之事。”
“怎么会?怎么会?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欲加之罪,欲加之罪。”悦儿急红了双眼,急的却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而事实却是,苏枳的确给皇上上了密折。在密折中他诚恳的说,京城水患应当以疏导为主,如此不停的筑高堤坝越堵水积聚的越深,冲破堤坝之时皇宫不保,而且在此之前京城百姓就会遭受重大的损失,财产不计,可人命不可轻忽。
皇上也正有疏导之意,只是老臣们还是各种啰嗦,这朝堂可不是皇上一个人的朝堂。
刚刚登基一切还待理顺,可以说那把龙椅还没坐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天灾。
就在此时苏枳上了折子,让本就在朝堂上被食古不化的文臣们,吵的脑仁疼的皇上,就把满腔怨愤都撒到了苏枳头上。
也恰巧此时,顺天府布政使汪大人,和提刑安察使冯大人,联名上了一道折子参奏燕王殿下,说他狂妄自大,目无圣上,早有谋反之心。
而同时锦衣卫这批顶级特工们,查到之前散播对皇上不利谣言的人,便是受了燕王苏枳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