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要一同上去坐一会儿,苏枳体会到了他做王爷时都没体会到的快乐。
“买这骡车把家里银子花了一半,你等我过了年就再上山,这一年下来给你赚个青砖大瓦房都没问题。”
悦儿躺在车里,头枕在他腿上,伸手摸着他有些粗糙了的脸心疼道:“算了,这土坯房冬暖夏凉,我可不要青砖大瓦房。开春了我想开几亩田,村里人说自个儿开的荒能免两年的税呢。”
“这地界靠江,却没有种稻米的,我想试着开几亩水田出来种稻米。”
听苏枳这样说悦儿便说道:“都雇人去干,一天一人也就30文的工钱,你就指挥好了。要是人工够,就多开几亩,旱水田都开。”
俩人正盘算着家里的事,悦儿突然看向西厢房问苏枳:“我有几天没见过兰芝了,你见过她吗?”
“我见她做什么。”苏枳正要去喂骡子,连头都没抬一下。
悦儿觉得不对劲,起身道:“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别出个什么事儿,到时咱俩也说不清。”
推开西厢房门时,浓重的霉味,长期不通风的酸味扑面而来。还有一种更令人作呕的气味,那个恭桶不知道几天没倒过,虽说上面有盖子,可那味还是挡不住。
兰芝躺在炕上,把被子盖的很严,悦儿进来她也只是抬了下眼皮,之后就没任何反应又安静的躺在那。
“你怎么了,是病了吗?”悦儿没想往里走,就站在门口问道。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悦儿都以为她不会开口了,才听到她有些哑的声音道:“找大夫给我。”
悦儿愣了一下,想问什么可看兰芝的样子也不像会回答,就转身出去关了门。
“你跟我去吧,我把被褥放炕上捂热,你坐车里也不冷。”苏枳一听说让他去找大夫,说什么也不肯自己去。悦儿哄了一会儿也没用,苏只扯着她就进屋去穿大袄。
进了东屋关上门悦儿一边儿给苏枳拿出门穿的大袄,一边儿跟他说:“你自己去吧,她好像病的不轻,那屋得收拾收拾,不然大夫来都进不去。”
“开门放放就是了,有啥要给她收拾的,你就跟我去吧。”苏枳说着就去拿悦儿的大袄了。
悦儿拦住他压低声音道:“不行,她那屋恭桶不知道多久没倒过了,满屋都是味儿。”
苏枳气的把悦儿的衣裳放到炕上,他简直烦死家里有个兰芝了。快步出门道:“我去倒了,那个你别动手了。”
悦儿还不想他给兰芝倒恭桶呢,俩人就在厨房里争执了好一会儿,末了还是苏枳去的。
悦儿进去大概收拾一下,那屋的味放个差不多,又点上香熏着,俩人才一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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