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没再吭声,却是过了一会儿悦儿又说道:“看兰芝这事儿之后他如何自处了。”
兰芝始终没有消息,镇上报到县上,县上也是十分重视,毕竟兰芝也算个流刑犯,一旦抓到很可能就是处死。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她的身份目前还算是苏枳的妾室。
悦儿其实不太愿意让她离开,就怕某些人失去这个愚蠢的钉子,再安进来的又不好对付。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是你拦得住的,那便随他去吧。
苏枳这次进山又是六日回来的,猎物相当的多,每个人都背着扛着的回来。
进院他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放下,就拉着迎出来的悦儿进了屋。
悦儿眼眶红红的,屋门一关泪珠子就啪啦啪啦往下落,苏枳也顾不上先洗洗手,就赶紧给她擦着,一边儿轻声哄道:“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好在过去你没想起我来,不然在河套那几年,你这个样子我可怎么放心。”
悦儿嘴唇都在发抖:“我怎么能不担心呢,青狐都跟惯你了,这回也没带着。”
苏枳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悦儿立刻忘了哭,瞪大眼睛惊讶道:“真的?”
就见他点了点头:“让人烧水,我要沐浴。”
“烧好了,你快进去吧,我给你找衣裳。”
他进去洗了,悦儿找好衣裳送进去,出来就亲自下厨做饭。
苏枳尤其爱吃面食,这跟秦家是关中人有关,秦皇贵妃在儿子还小的时候,就按照关中人的法子养大的他。
一早就烀好的羊肉,给他做了羊肉泡馍,悦儿也跟着一起吃的。
吃完她说:“下次进山我也跟你去,跟你学打猎去。”
“行,等县上那边儿有了消息,厢房的封条撤了就带你进山。”
可算是等到两位主子的悄悄话说完了,青狐在西屋里跟苏枳说了好一会儿子话,这才心满意足的去后院看烧锅那这儿去了。
苏枳回来跟悦儿说:“趁这会儿能收到粮食,还得多收点儿。我问过了,一个烧锅一年就那二十石,根本什么也不够干的。”
“行,不就是要银子吗。”
说完悦儿就从箱子里拿出银票来,问了他要的数目就给了。
苏枳问:“下账了吗?”
悦儿放回银票说道:“家里过日子的事儿你不用管,好好给我赚钱就是了。”
次日套上车去了镇上,商队的人不赶集也在,收了苏枳的东西,又卖了些他需要的给他。这会儿跟商队混的很熟,苏枳还邀请他们不走就去家里喝酒。
商队的人说明天就是集了,会有不少猎户来,等临走之前会去趟北山,他有啥需要带的到时候拢拢,写个单子给他们就成。
苏枳托他们把自家种的稻米拿出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大户要的,可以在种之前定下。
商队就决定走之前去他家取了稻米,回头往南走这一路就会帮他们问,不过觉着还是京城会更好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