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惊道:“主子,万不可用马呀,您在家等着便是,小的去追。”
“备马”苏枳冷冷的又说一遍,青狐却是死也不肯。
“主子,您说过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断不可因此而不顾一切,您若是出了事,以后还有谁会护着夫人?”
进山找苏枳的那两个伙计也跪了下去:“主子三思,青狐说的没错,只有您安全了,才有实力护佑夫人。”
苏枳是个流刑犯,是万万不能离开流放地的。而民间用马到是没有那么严格的限制,可苏枳身份特殊,他用的马必然是他那匹乌鸦。多时做的工夫,也将因此而暴露。
于是他冷静下来说道:“那就把家里最壮的骡子牵来,毕竟她想隐藏踪迹搭车的可能就不大,此时追还来得及。我最多明早便回,青狐随我就是。”
这下几个属下才算放心,另外两个也各骑骡子跟了出去,几人便分头寻找。
几人在县城聚起,却没发现悦儿一点踪迹,这下苏枳更加紧张了。要知道悦儿在这边根本没什么势力可言,出门也没谁会帮助她,这没有踪迹很可能是被哪股势力掳走了。
苏枳甚至怀疑,是不是原本她就不是自行离开的。于是他把那封信拿出来又仔细看了几遍,最终确定,这信还真是出自悦儿之手。
天色大亮,青狐说道:“主子,您先好生歇着,天黑后便回去吧。属下去找夫人,会随时送信回来。”
苏枳坐在那一声不吭,青狐又说道:“从沈阳中卫过来那条线提前开了吧,属下便从那里送信回来。”
这样才见苏枳点了头,青狐这颗心也算放下了。
回去后,怕这里有何异动会被人得知悦儿出走,苏枳便稳住形势,一切按部就班。
每日还是要在村里转上一转,隔几日也要进山一回。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青狐几乎每日送信回来,报告他的位置和寻找的过程。
可一切都无进展,苏枳回复命他往甘州方向去找,因为那里有惠质母子。
悦儿一直惦记着惠质,怕是这一走无论将来如何,也是要先去那边看看她才是。
苏枳写了封长信由青狐带着,到甘州之后无论见没见到悦儿,都要把信留在惠质那里。就算是现在她没去那边,早晚也是要去的。
这是他最好的期盼,若是悦儿能到甘州,那证明她是安全的。且有四哥在,也不会任她出了事。
悦儿走了四十二天,苏枳每日最盼的就是青狐的信件。今日又如往常一般,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拆开他的信。
可今日却有不同,随青狐的信一道送来的还有沈阳中卫那边来的一封。那是他布置的情报点,没有重要事务断不会有信来。
而这封信是七日前的消息,报称,前左相府管家沈福在十日前不告而别,连封信都没留下。
苏枳立刻惊道:“再去两人寻找沈福,切莫让他接近了夫人,恐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