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袍子,坐到苏枳对面去,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说道:“既然你我这般近,不如我搬来你这处住吧,一个人在那边太无趣了。”
“不行,你刚坑了这里的村民,不适合留下。”
秦世宁把椅子拉近了些,说道:“那,要不让他们再坑回去,我还是搬来住吧。”
“不行,你身份太敏感了,我这里也不安宁,怕会害了你。”
他又把椅子拉近了些:“无妨,我不怕,不是还有你吗,我还是搬来住吧。”
苏枳还是那两个字:“不行”
秦世宁便说道:“我的所有产业都给你如何?帮你打理产业,我知道你都有什么,是放羊还是种稻米都行。”
苏枳无奈了:“我这不缺放羊的了,我夫人的表哥就是来放羊的,现在还没轮到,你就更要排下去了。”
秦世宁则不管那些:“你的舅兄可以来,自己的亲兄弟却不行,哪有这个道理,算了,我也不同你商量了,明日一早我便回去收拾一下,明晚就搬来了。你帮我安置一处院子,实在没地方我住外院酒坊也可。”
说完他就不理苏枳了,顾自出去在外院闲逛,还自个儿跑去牲口棚那边儿看羊去了。
晌午饭时青狐是从羊圈里把他找回来的,进屋还带着满身的羊粪味。
苏枳嫌弃的瞪着他:“也不说洗洗换换再进来,这饭还吃不吃了?”
“这不是跟你借衣裳来了吗,我都没带来。”
让青狐去找了苏枳的衣裳给他,拿在手里便问:“我住哪儿?”
苏枳嘴角直抽,哪有认亲认成狗皮膏药的,这人还真够可以的,没好气的说道:“自个儿去外院寻一处去,我没功夫安置你。不过你得离我书房远点儿,我烦你。”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烦你。”
说着话呢,人已经一阵风的走了。
再回来时穿着苏枳的衣裳,还说着:“当真合身,你的衣裳不错,回头有没上过身的给我找几套。”
吃着饭他也不消停:“我想习武,以后你教我吧。”
他所有的话都不是商量的口气,都是陈述肯定句,这让苏枳特别烦,好像是在听他的命令一样。
立刻就反对道:“你都这个年纪了,习什么武,赶紧娶一房妻室传宗接代要紧。”
“不急,你随便给我订一门亲事就是了,还是教我习武吧,明日开始。”
苏枳觉得这个表兄有点克他,但凡是这人一出现,他就觉得头大外加浑身不舒坦,总有想打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