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惷光四五月的好时光,温润的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后射进来,室内沿着璃玻窗明媚的身形,描下一块一块剪影。
武端阳的卧室没有小阳台,只有这偌大的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玻璃窗。她搬到上面来住了差不多四个月了,素芳婆婆仍没有走的意象。锦池只得一边悉心地接受婆婆诸多育儿教诲,一边小心翼翼和武端阳的维持着表面和谐与偶尔亲密。
周六是锦绣的工作室开张,锦池和武端阳都在应邀之列。锦池本以为武端阳不去,那厮倒出乎意料之外爽快地答应了。
“穆锦池,你到底会不会?”武端阳紧缩起眉头,目光沉愠地看着眼前正帮自己打领结的锦池。
第七次松开,又重新结起。不耐已经明显在他脸上酝酿良久,终于他恼怒地拨开颈前碎动的双手,轻啐了声:白痴,五指绕花极为熟捻地将它整理好。
锦池咂咂嘴,目光平淡地看向他已经打好的领结处。最后爆出一句,让他数月来叹为观止的话:“你打得太快了,我没看清楚。”
武端阳气得嘴角直抽抽,又碍于老妈在家,只得故作平静地摆出一张僵尸脸。他真是要对眼前的姑娘五体投地了!这领结,从妈提议让她来打理后,没有哪一天,她不是铩羽而归。数月下来,他不知道甩了多少次脸,郁结了多少口气。
每每见他濒临爆怒的边缘,锦池总会识实务地选择闭嘴,低眉顺眼。
“时间到了,还不快点。”他一边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边粗声催促锦池。从容优雅中有一丝显而易见郁怒。
“哦。”锦池点点头。她倒是都收拾好了,只要换一双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