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方便。"锦池叹道。
"担心苏唤生？那家伙，今天破天荒没有跟来，他最近骚扰你了？"
"没有。"
"那就出来吧，我和中成在老地方等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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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覆额起身，身上汗溚溚的。她打算先洗个澡，再去找青文和中成。洗完澡后，精神果然好很多，换了身柔软的棉麻长裙，再涂点保湿乳液，果然容采焕发。
钟姨抱着小豆芽，正准备抓它去洗澡。见锦池穿戴好，从卧房里出来。
"起来了？感觉好些了？"
"好了很多。"锦池道。
"烧退了吗？"钟姨问。
锦池摸摸自己的额头，除了感觉眼皮有点酸胀，其他都好。
"退了。"
"那就好，我现在给小豆芽洗澡，你要不要帮忙？"钟姨说。
她一觉从上午睡到下午，现在已近四点半，钟姨打算先给小家伙洗澡，然后再做饭。
"青文找我有点事，我现在要出门。小豆芽就麻烦钟姨了。"锦池道。
"什么时候回来？"
"尽早吧。"
"叫老王开车送你去，有没有戴手机和钱包？"钟姨追问。
锦池点点头："都戴了。"
这回汲取教训，都戴了。
"注意安全，早些回来。"钟姨送她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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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的宝马载她往市中心跑，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武端阳的劳斯莱斯就回驰到小院门口。
钟姨刚给小豆芽洗完澡，正用风筒给它吹干毛发，从落地玻璃窗外看到武端阳的车。
见他从车上下来，关了车门，就急步朝屋里走。
他推开房门的第一句话，是问锦池。不过脸色和语气都不怎么好。
"穆锦池呢？"
"锦池出去了，晚上回来。"钟姨道。
"她去哪儿？"
"说是青文约她有事，出什么事了？"钟姨问。
"没有。"武端阳推开卧室的门，目光搜巡整间房，似乎想确认一下，她到底在不在。
"她什么时候回来？"他接着问。
"锦池没说，只说尽早。"
"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坐老王的宝马。她早上有点发烧，一直睡到刚刚才醒，精神好一点儿，就往外走……"她还想说现在的年青人，总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
他顿了顿："前天晚上，王叔去接她了吗？"
"前天？"钟姨顺顺小豆芽的毛，想了想。
"前天，老王整晚都没出去。"
"那她怎么回来的？"
"昨天一早，文茜小姐开车送她回来，说是路上碰到她。"
"该死的白痴！"他狠狠朝沙发砸了一拳。
他不在，她又跟那个离婚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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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送她到G城美院附近的'六点半'。青文口中的老地方，无外乎是这里了。'六点半'，有他们太年少时期的回忆。老板娘是一位游学回来，颇俱涵养，气质高贵的单身中年女士。
老板泡得一手好咖啡，续杯免费。
她到六点半的时候，青文和中成坐在老位子上等她。见她进来，便起身向她招手。
"来了？可等你好久？"青文道，"要喝点什么？"
"一杯水。"锦池道。
"那就叫瓶水吧。"青文帮她了瓶水。
她扭开水，咕咕喝了几小口。
青文见她如此饥渴，打趣："家里闹饥荒呢？"
"没有。"
"那喝得这么急。"
锦池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青文顶顶中成膝盖："去买点东西，我突想吃那个什么G城特产。"
"呃？哦，好。"青文朝他眨眨眼，中成会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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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成离开，剩青文和锦池。
"锦池，最近苏唤生没有…….联系……"青文问起苏唤生。
"什么？"
"苏唤生一星期前突然回了加拿大，走得匆忙，他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唤生回加拿大了？"她现在才知道，他原来回了回拿大。
"没有。"她摇头。
"其实，我……那天你出院，我跟苏唤生说了很多话，当然其中有好些是叫他离你远一点儿的，估计是伤了他心……."青文道出原由。
"哦。"
"我跟他说，就算你和武端阳分了，也轮不到他，还有老大和哲周。"青文道。
锦池敛敛眉，不说话。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
"晚上去哪里吃饭？"锦池突然觉得好饿。。
"你想吃什么？我和中成请客。"青文道。
"你们决定就好。青文，什么时候打算和中成结婚？"从大一开始，到毕业后一年，五年了，中成还是对青文不离不弃。
"结婚？我可从来没想过，像我们这种搞艺术的，有几个最后正正经经结婚，过上普普通通的生活了？"青文不以为然地拨拨咖啡杯环。
"有时候，一个人的力气，会有用尽的时候。你不怕有一天，他用尽了力气，然后没有力气……."
青文抬眉认真注视锦池："那你的，你的力气用尽了吗？"
"不知道，不过，现在真的很饿，很没有力气。"锦池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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