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呵、哈。全体听令,虎形转鹤形,枪势转守势。”
雁门关,安北军大营内,数千边军名汉子正赤着膀子在大校场之内呼呼哈哈的挥撒着汗水。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种最粗浅的道理,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的军汉还是知道的。
再说了,这普天之下能够无偿教授功夫的地方,除了这雁门关内的安北军大营,可再也找不到别的地方了,这等改换门庭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遇上的。
雁门关内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巴望着他们犯错被逐出安北军,好空出位置让他们争夺。
雁门关内,青石堆砌而成的府衙门口,两名文官穿戴的人看着这数千名军汉面露惊容。
“州伯,仅仅过了三载而已,这雁门关怎么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样?
我若没看错的话,这大校场中的军汉个个都有着不俗的武艺在身吧!”那数千名安北军军汉所展露出的实力,让刚刚才从京都来此的傅青主惊讶不已。
对于傅青主的惊讶,王允显得很淡定,三年来被这一幕惊到的人多了去了,甚至还包含他自己,多一个傅青主岂不是很正常:“青竹,就这些军汉,还是王南容看不上不肯带出塞的呢。
你若是看到他王南容手下的安北骑、细柳营岂不是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雁门郡这三年来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曾经只是普通边军的细柳营非筑基境武者不收,万里挑一出来的安北骑一千精锐更是个个都有武师境的修为。
凭借着这三年对匈奴人部落的奴役与掠夺,王南容硬是养出来一支无敌的铁军!”
说到这,并州牧王允满脸的唏嘘与钦佩。
一支人数破万的武者大军,搁三年前只怕掏空了整个大周也凑不齐这样的军力,结果王南容借着边关之利,居然独自一人养活了这么一支全员武者的军队,简直不可思议。
本来此行心思很单纯的傅青主看着眼前这些气血雄壮的军汉,内心不由自主的动了些心思:“我听说这些军汉修炼的功法都是王南容自己推演出来的,只要有充足的血食供养,就能快速入门。
勤练不缀的话,跨入筑基境极其简单,乃至于成为纵横一地的武师都是易如反掌,州伯,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
对于傅青主的疑问,王允回答的很痛快:“青竹,这并非传闻而是事实,整个安北军都知道的事实。不过,这其中也是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关窍的。
王南容这三年里曾经七次传授安北军武功,第一次就在三年前他覆灭掉伊稚邪的那个冬天。
那年冬天,为了防止手底下的将士无所事事整日里赌博闹事,王禹不仅仅将他承诺过赏出去的武道秘籍全部赏了下去,还将他本身修习的功法形意拳也拿个出来,传授给那些战功不够不足以兑换武功秘籍的军汉。
这第一版的形意拳就是那时候流传在雁门郡的,后来,随着王南容跟安北军的名声越来越大,这门功法在整个并州都传散开了。
不过,这门功法虽然流传的甚广,但威力与效益也就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