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瞟了他一眼道:“是啊,在想怎么把你的内力给吸得干干净净,省得整日在眼前晃,看着刺眼。”
秦解语还了她一记冷哼声道:“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你的武功算是我教的,一脉同源的武功你是吸不走的。”
明云裳闻言有了几分稀奇,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秦解语白了她一眼道:“对于武学白痴,我从不来都屑解释任何事情,所以往后相爷不用问我为什么。”
明云裳咬了咬唇,今日是什么日子,这些人是想造反吗?一个个都想着要如休挤兑她不成?她冷哼了一声,干脆选择不再理他,和他争论,气死的一定是她,这种不以划算的买卖,她自不会去做。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明云裳微微皱眉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
管事走进来道:“相爷,莫侍卫外出的时候遇到了贼匪,被人打成了重伤。”
明云裳闻言微愣,这事就有点奇怪了,莫扬是武功高手,身上有黄金侍卫的腰牌,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她站起来道:“本相去看看,如今这匪贼们也越来越大胆了!”
管事忙在前面引路,她到达莫扬的房间时不由得愣了一下,莫扬的确伤得极重,还流了不少的鲜血,肩上有一个大大的剑和伤,此时脸色一片苍白。
莫扬见她走进来轻声道:“见过相爷。”
“发生什么事情呢?”明云裳微眯着眼睛道。
莫扬暗叹她真是会装,今日之事,他可以肯定郁梦离之前一定会知会过她,可是她此时过来的样子,却像是一点也不知情一般,当真是极会装,他缓缓地道:“也没有大事,只是遇到几个盗匪罢了,往后的几天,怕是不能再保护谨相了。”
明云裳见他神色间有些不对,当下微眯着眼道:“怎么,你还有事情瞒着本相不成?”
“我又哪里敢瞒着谨相。”莫扬轻声道:“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如了相爷的愿了,相爷应该高兴才是。”
明云裳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她的心里却还是一头雾水,只是此时显然也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当下只是吩咐道:“去将京中最好的大夫请来给莫侍卫治病。”
其它的几个侍卫齐齐应了一声,然后派出一个去请大夫。
明云裳今日里回来原本想找莫扬算帐,宫宴里除了有人跟踪红依外,谨府里也一定还有内应,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莫扬。只是回来却不见莫扬,此时莫扬一回来就受了重伤,她只要微微一想就能猜到一些什么,她之前就想要将莫扬收为已有,可是他却很倔强,一直不同意,今日里的话却像是说了软话。
她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门房那边就送来了贴子,说是兰陵王世子求见,她一听说他来了,心里又是欢喜又有些发毛,微微一想后还是让人把他请进了她的书房。
她到达书房时,郁梦离已经到了,正在那里喝茶,她将左右摒退后道:“你怎么来呢?如今你到谨府来往频繁,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郁梦离看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说话。
明云裳一看他这副样子便知道他有些恼了,当下嘻嘻一笑道:“不过如今世子也算是我的副手,过府议事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郁梦离看到她那副皮皮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反正世人都知道谨相的口才好,怎么说怎么都有理。”
明云裳陪笑道:“世子说笑了,我哪有那样的本事。”
郁梦离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你啊,有时候是极聪明的,有时候却又蠢得紧,以前觉得秦解语说话挺伤人的,如今倒觉得他的话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你就是个蠢的。”
明云裳听他这么说一说自己,顿时愣了一下,然后撇了撇嘴道:“我又做错什么事情呢?让世子爷对我有如此大的意见。”
“今日一早我先是收到红依的消息好生欢喜了一番,听说你上了朝,到宫里参加宫宴,然后那场宫宴有人告诉我是容景遇拾掇的,我就知道没有好事,所以忙进了宫,怕你有什么闪失。”郁梦离看了她一眼道:“可是在见到灵枢之后我才知道某人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明云裳闻言倒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郁梦离平日里虽然看起来像是不问世事,可是朝堂上下的事情却没有一件能瞒得过他。他这种一直站在暗处窥视一切的人,怕才是真正洞察世情的。和他相比,她虽然也算聪明,但是却绝对没有他的那种将一切掌控于手心的感觉。
她轻声道:“其实吧,这事也不能全怨我,我又不通医理。”
郁梦离有些好笑的道:“你不但不能医理,还不通常理,容景遇能乱想也就罢了,你竟也能被这样的糊涂事搅晕就真的有些难得了。我们初四才在一起,今日也不过十八罢了,全算起来也不过十几天,先不说脉像上能不能把得出来,十几天又岂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一番话把明姑娘也给问呆了。
她在大事小事上都算精明,可是独独在这件事情上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笨,她细细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礼,只是最近这段日子一直处于算计之中,倒将其它的事情想得少了些,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这一次还真是“二”了。
她难得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嘻嘻一笑,郁梦离却伸手牵过她的手道:“你啊,就是一个呆瓜!”
明云裳这一次找不到任何词语来为自己反驳了,当下扁着嘴道:“是,我就是一个呆瓜。”
这一次轮到郁梦离笑了,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其实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当时曾太医替你把脉的时候,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明云裳轻声道:“其实也没怎么想,只是觉得我的身份若是真的拆穿的话,大不了我提前将免死金牌用了,也一定要保住腹中的胎儿。”
郁梦离轻声问道:“你以前不是权利重于一切吗?一直要保住你的左相之位,如今怎么会愿意如此轻易的放弃?”
明云裳看着他道:“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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