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况,那失去了大刀的老者奋起余勇,抓起刚刚屋顶掉落的巨大木棍,就是一招“横扫千军”扫向白袍客,企图给同伴争取时间。白袍客脸色一变,低吼“可恶”两个字,接着就是一爪将拦腰而来的木棍抓碎,然后脚尖一点地,飘身而上,想要阻止那个老者的动作。
不过,高手过招都是快俞闪电,往往一个眨眼就已经高下立判,他刚刚被那个老者用木棍拦阻,虽然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但,就是这眨眼间的时间,那拿着火钳的老者已经抢得先机,他现在想要从老者手中轻而易举的夺刀已经不可能。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道:“找死!”
很显然,白袍客已经动了杀机,身子一晃,电射而出,手臂探出之时,已经出现在那老者身边,只见他一把抓住老者背心。那老者识得缚龙金刚爪的厉害,想也不想的回身就是一刀。
刀锋未至,刚猛至极的锋锐宛如洪荒猛兽一般笼罩而来,白袍客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给他一种刀锋所至一切皆为齑粉的真实感觉。与此同时,恐怖的热气也紧随其后扑面而来,他的鬓发眉毛都瞬间卷曲起来,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心神巨震的白袍客哪里还敢阻挡,手上元力送出,将老者连人带刀掷向巨鼎。而他自己则是身形暴退,运转元力于身体表面,形成一个护体元力罩。不过,纵然如此,他还是受到了那锋锐气息的影响,护体元力罩直接被斩破,肋骨处留下了一道淡淡血迹。
张礼是什么人?
真武七侠中实力最强之人,一生旨在惩强扶弱,嫉恶如仇,侠义之风天下闻名。按照他的处事风格来说,面对这种凶狠悍恶,杀人夺宝之辈,原本应该是出手教训的,就算是不出手教训也会避而远之,就算遇到了,避不开,也会事不关己高高挂,出手相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见那老者命在顷刻,只要一入鼎中,立时化成焦炭,心里暗道:“唉,师傅他老人家说得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张礼的确做不到见死不救。也罢也罢,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思忖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当即纵身而出,只见他身形在空中一连七个闪烁,端是玄奥无比,就在众人愣神的刹那间,他已经后发先至出现在老者身旁,抓住那老者的后颈,一晃眼就轻轻巧巧地落在一旁。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白袍客和空域三怪原本就感觉附近有高手隐藏,只不过忙于斩神刀的争夺,而且那隐藏高手也一直没有出手,故此也没有多加理会。现在,突见他毫无征兆的出手,而且还显露了妙到毫巅的身法,尽皆吃惊。白袍客扫了一眼张礼,眉毛微微上扬,问道:“这便是天下闻名的‘真武身法’吗?”
张礼听他叫出了自己这身法武技的名目,嘴角微微上扬,暗自得意,道:“师尊他老人家果然是一代奇人,他所创的这真武身法竟然能够名声远播到昆仑,真武功法,果真是名扬天下,声威远播。”,不过,他嘴上还是极为谦虚,说道:“真武身法博大精深,玄奥无比,在下只是学得皮毛,在下这点儿微末功夫,何足道哉?敢问尊驾贵姓大名?”虽然他说得极为谦虚,但,身上的傲气却是油然而发,他是为自己作为师尊七峰真人的弟子而傲。
那白袍客不咸不淡的说道:“很好,真武宗的真武身法果真不凡,有两下子。”虽然他嘴里在称赞真武身法,但是口气甚为傲慢,话里话外都有不屑的意味。
张礼怎么可能听不出白袍客话中的意思呢,眉头微皱,道:“我真武宗功法自然是入不得尊驾法眼,尊驾途中轻而易举击毙火油帮高手,一手爪功神出鬼没,更是令在下深感莫测高深。”真武宗除了旨在锄强扶弱,其尊师重道也是首要,耳听白袍客轻视真武宗,那就是在轻视师尊他老人家,他岂可置若盲闻。虽然他没有明里直言真武宗如何厉害,但是,言语中却已经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白袍客听到张礼的话,却是心头一凛,暗想道:“这事居然叫他看见了,而我却没瞧见他啊,他居然能够逃过我的感知,此人定是真武宗的高手,就是不知他当时躲在何处?”想到此处,他深深发看了一眼张礼,道:“没想到真武宗其他功法博大精深,这跟踪的功夫更是一绝,在下甘拜下风。不过,你也所言非虚,我这门武技,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神通,但旁人却也难以领会,别说是阁下,就是真武宗的七峰真君张七峰,也未必懂得。”
张礼听那白袍客话语中含qiāng带棍,不仅辱他藏头露尾,更是直言不讳的辱及恩师,顿时怒气暗生。但是,他闯荡元灵大陆多年,不仅见多识广,而且隐忍功夫也是一流,自然不会被轻易激怒,随即转念一想:“此人有意挑衅,激我生气,不知存着什么心思。而且此人实力不弱,手段狠厉,我不必为了几句无礼的言语而为本门树敌。”想通此节,心中释然,便微微一笑,道:“元灵大陆,浩瀚无边,宗门林立,强者如云,功法更是层出不穷,我真武宗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的沧海一粟罢了,如尊驾这等武技功法,似佛宗而非佛宗,七峰真君他老人家未曾见到过也属常事。”张礼的这句话虽然表面上说得客气,但话中的含义,却是说真武宗不屑懂得你这些旁门左道的邪门功法,入不得七峰真人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