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堂主思索半晌,沉声道:“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你跪下求他,也要他给我接下这个指令!”
李正天闻言一怔,然后脱口而出道:“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跪下求他?这是何道理?
副堂主却是不管他怎么想,一巴掌把桌子给拍成了齑粉,喝道:“还不快去!”
“是!”李正天哪还敢停留,连忙退去。虽然他心中委屈万分,但却不敢违抗副堂主的命令。
大护法的阁楼处,赵玄武盘膝坐在地上,面前一副棋盘,黑白双子纵横交错,黑子气势滔天,将白子围而不杀,这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残局。
身边一个弟子正在汇报事情,听完之后,赵玄武面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拒绝了?”
那弟子恭声道:“是,明目张胆,目中无人的拒绝了。”
赵玄武神色变幻不已,好半晌才哈哈大笑一声:“拒绝的好,拒绝的好啊!大师兄啊大师兄,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滋味怕是不好受吧。这件事现在已经有了变数,真是期待啊,黄书良的大哥不简单啊!”
当日孟老头持堂主信物向护法团传令,提拔黄书良为普通弟子,魏延却因为刁难黄书良,非要在中间做些手脚,本意是想要试探什么,可不想事情根本没按照他预想的那般进行,黄书良的拒绝,直接导致他由主动变为被动,当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此处,赵玄武心情就是一阵说不出的畅快,这魏延一直于他较劲作对,这次他倒是看走眼了,看他如何善后。
那弟子想了想,又出声问道:“大护法,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么?黄书良此番拒绝,定会麻烦缠身。副堂主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而且黄书良在玄天堂树敌不少。”他所言不假,这的确是黄书良现在要面临的情况。
“不着急!”赵玄武缓缓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容,“这事暂时不用管了,只需看戏就成。准确的说就是静观其变即可,我们或许能够看到精彩的好戏。”
“额?”那弟子神色有些茫然,“为何?”
赵玄武摸了摸棋盘,道:“黄书良原本他只是一个谁也看不起的挂名弟子,普通得好似一粒沙漠中的沙子,就算是很多人明目张胆的欺负他,大家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的黄书良和以前不同了。自从上一次他展露实力之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堂主却干预了。这魏延就算是再大胆,也会顾忌堂主的面子,再怎么说,这玄天堂还是堂主说了算,魏延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抗堂主。”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黄书良那个大哥——林宇。那林宇哪里是什么寻常之人?他可是真武宗的弟子,而且是真武宗开宗祖师七峰真君的关门弟子。我们玄天堂和真武宗比起来,那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玄天堂灭十遍百遍!”
“就算抛开真武宗不说,就林宇身边的那两个随从,阴阳岛上何人敢招惹?真的惹怒他们的后果,不是魏延可以承受的!他魏延要想对黄书良出手,不得不考虑林宇这个人,那林宇可不是极为护短,一旦知道了此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弟子明白了!”那弟子听到此处,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好奇道:“那林宇当真如此可怕?他不过是一个天仙境修者而已,如果副堂主真要拼个鱼死网破,就算是他的两个随从再厉害,估计也会有所疏漏,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赵玄武闻言仅仅是笑了笑,不再做出解释,反而自言自语的说道:“魏延啊魏延,我看你今次如何向堂主交代!如何让黄书良低头!”说话间,面上带着一股自信,同时赵玄武将手上的白子落下。
这一枚白子落下,恍如一支异军突起,在重重包围之中复苏,死气沉沉的残局顿时有了一丝复苏的迹象,那被围困的白子如龙抬头,隐隐即将破困而出。
黄书良自然不知自己一个无意间的举动会牵扯到这么多门道,更不知道会将自己大哥林宇牵扯进来,此刻他就在山洞口处盘膝坐着,心神平静。
而林宇却是考虑得颇多,但是也没有点破其中关键,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说了句,“一切随心,只要是你觉得正确的决定,大哥绝对支持你!”随即就离开了黄书良的洞府回到自己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