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女,赶紧把外衣脱了,给瑟瑟发抖的皇贵妃披上,“娘娘!咱们回宫里吧,让太医瞧瞧!”
看着章天弦被抬走,皇贵妃落泪更凶。
——
御圣君在茗宣宫附近的宫殿转角,停下了脚步。此时茗宣宫的门口,没有人看着,估计是都瞧不起宣妃吧。
看到了门口旁边的高墙一眼,御圣君走过去,趁附近没人,纵身一跃,跃上了茗宣宫的屋墙。
不出多久,他鬼魅般的身影,已靠在了宣妃房间一边的窗户侧。
他看了附近一眼,一个宫女和太监也没有。视线收回后,他伸出手,用修长干净的两根手指,把窗户打开了一丝缝隙,过程中,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往门窗的缝隙望进去,只见宣妃已换了一身简约飘逸的衣裳,银白色,薄如蝉翼,隐约可见薄纱内的玲珑曲线。她提着一坛子酒,倚靠在另外一扇窗前,修长的双腿慵懒地斜靠着墙壁。
另一扇窗外,是另一片天地。昏黄的秋叶,风一吹,飘然而落。这一幕,她看在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伤感。
妖娆的穿着,曼妙的身段,配上她慵懒的靠姿,以及冷艳又徒伤悲的神情……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妖姬。
御圣君没想到,人前乖顺沉默的宣妃,人后竟是这般冷艳绝色,又撩人,又勾人心魄,又让人不知不觉间,想去怜惜一番。
但尽管这个女人冷艳到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步,却无法打动御圣君的眼睛和他的心,哪怕她再妖娆,再冷艳。此刻,宣妃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身世可怜,和城府深沉的毒妇而已。
天下可怜之人多的是,他也在其中。自小失去了父皇,又要背负照顾天下人的使命。但尽管这样,他不会去报复无辜之人,而是发愤图强。
宣妃提起酒壶,仰头,把酒,灌入了口中,从口中溢出来的酒,滑下了她白希细嫩的脖子,湿透了胸前沟壑处的衣裳。
地上已有两个空酒坛。尽管喝了许多,但在她脸上,没有一丝醉意,依旧是冷漠的神情。
“嘿!”突然,唐琳的身子从屋檐上吊下来。双脚缠着屋檐,而头部朝下,朝御圣君调皮地打了声招呼。
御圣君倏然转身看去,压低嗓音问:“琳琳,你怎么来了?”
唐琳嘻嘻一笑,一副不知世态炎凉的样子,道:“处理国家大事,对你来说游刃有余,但处理儿女情长的事,我有点不放心。怕你说服不了宣妃,所以,特地追来了!”
“谁在外面?”这时,宣妃听到了窗户外有细微的声音,目光,突然凌厉地射向这边的窗户。
御圣君的手出得极快,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窗户给合上了,没发出一丝声音。
宣妃看向门窗之际,门窗是关紧的。她好看的眉紧了紧,狐疑道:“奇怪,分明听到那边有声音!”
城府深的人,疑心重。宣妃没有放下她的防备,而是长长的薄纱一甩,她轻步飞快的往这边的窗户走来,过程中,她把酒坛子悄无声息地放在了桌上。悄无声息地站在窗户前后,伸手过去,猛地把窗户打开,厉眸望去,只见窗户外空无一人,一只麻雀,正停留在屋外院里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