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早已避开，“我在下不收徒。”</p>
“那就让小女子随侍左右，聆听先生教诲。”</p>
“在下不想让你于眼前晃悠。”</p>
“小女子知道，之前多有得罪，无论先生如何惩罚，小女子都没有怨言。”</p>
山崎哭笑不得，“唉，到如今仍然在下套耍心计，我在下若惩罚你，便是认了你的长辈，你的小手段还真够可以。”</p>
“先生也说这是小手段，范珍肩负本系兴衰，不得不以小搏大，向先生学些大手段。”</p>
“你说的是实话，但因果太多，你懂吗？”</p>
范大小姐抬头直视，“不懂，还请先生赐教！”</p>
山崎叹道：“你若是孤家寡人，冲你这份心计，这份伶俐，在下可让你随在身边。”</p>
“可你却有家族，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荣华富贵公侯将相，不知道会有多少恶事，生出多少罪孽。”</p>
“你说，在下怎么能教你。”</p>
“这，”范大小姐试探，“可用家法约束，总有好的。”</p>
“在下只在意恶的，不计较好的，况且家法若有用，晋国也不会如此了。”</p>
范大小姐心思急转，“那小女子立誓，脱离范家。”</p>
山崎摇头，“这没用，你若真有心，需杀尽范家血脉，做个真正的孤人，才能入我门下。”</p>
“你！”范大小姐惊得歪倒了。</p>
“这便是命，懂吗？去吧，范家以后自有其路，你顺其自然便是。”</p>
“你还会卜算？”</p>
“会一点，但我没给你算，猜就知道了。”</p>
“猜？从何猜来？”</p>
“汾城，自己去看吧。”</p>
“汾城吗？”范大小姐若有所悟。</p>
山崎叮嘱道，“以后没重要的事情就别来了，缘分不够，强求只是越离越远，保持距离反而会留有余地，这份缘分，以后你也许用的着。”</p>
“是，多谢先生赐教。”范大小姐拜道。</p>
“一句先生，我还是受得，这礼在下受了。”</p>
“小女子告退，希望还回有相见的一日。”</p>
山崎摇头，“错，是没有相见的一天。”</p>
范大小姐一个激灵，再拜后退走了。</p>
确实，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来最好，说明诸事顺利。</p>
……</p>
时间一晃至春天，山崎教周烟雨与谷灵儿种地，感受各种气息。</p>
地气，水气，木气，生长，生命。</p>
到秋天收获，便是一个轮回。</p>
……</p>
另一边，栾家率领溱使回晋，向晋公说明情况。</p>
同行的除他的残军，还有十五万溱军，凑足二十万，让人以为是他带出去的兵。</p>
晋国疏于防范，面对兵临城下的大军，晋公只能答应降溱。</p>
没办法，人家会飞，城墙根本挡不住啊。</p>
10月7日，晋国易帜，换上了溱旗，但秘而不宣。</p>
根据溱公令，举全晋之力，配合溱军，部署灭趙、巍、韓三家之事。</p>
10月19日，溱使者带着文书，游泳抵达汾城。</p>
溱人对栾家兵丁多番调查，确定汾城挂着晋旗，所以决定招揽看看。</p>
反正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就是斩了也不会影响大局。</p>
杨军师接待了他，看过文书后，把山崎的话转告给他，让他回去。</p>
汾城依然是晋的汾城，既然晋公决定举国投溱，那么汾城也是遵从。</p>
只是汾城刚刚经历过大战，人丁稀少，不足为事，还需修生养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