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敢逞强!眼下……晚辈只是有几处关键窍穴总是吃不准,运起功来太过吃力。”程贤说完,不住的暗道侥幸,这位前辈高人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你把衣衫除掉,我指给你看。”书生点头道。
程贤闻言大喜,急忙脱掉上身的衣物。
此时他的上半身除了一枚玉钱挂坠外,就再无片褛衣衫遮挡。
沉浸在喜悦中的程贤没有察觉到,此刻从对方眼中一瞬而过的惊疑之色。
程贤在熟悉窍穴后,便试着演练起来。而白衣书生却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发呆。
过了一会儿,就听书生轻叹道:“可惜……可惜……”
“前辈,你说什么?”程贤抬头见对方有些失神,忙问道。
苟书生自知有些失态,忙掩饰道:“我说可惜……可惜!”然后以折扇作笔,在虚空中恣意挥洒的写出一篇狂草。
“修外不修内,一世道不成;修内不修外,昙花江中生!”
二十个字一气呵成!
写罢,书生摇开纸扇长身侧立一旁,面带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郎。
非诗非词,这短短二十个字,却让程贤看得是目瞪口呆。方才得意之情,顿时化作飞烟散去!
“你可明白是什么意思么?”书生挥袖将字迹散去,笑吟吟的问道。
他见程贤竟然缓缓点头,有些讶然的问道:“说来我听!”
“前边两句的意思,应该是说,修行者只注重外在身体经脉的修行,而忽视内在的修行,终其一生都难以有所大成……”
程贤顿一顿,见对方略略点头,便继续道:“后两句么,讲的是只修内在,而忽视外在的修行,就如昙花生长在江河里,没有可以依托的根基……”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难为你小小年纪便能有此领悟了!”书生满意的点头道。
随后,他将笑容一收,又继续道:“我再给你补充两点……”
“第一点,内,指的就是我方才所说的‘神识’。”说着还用纸扇指指程贤的脑门。
“第二点,昙花江中生。其中又有三层隐寓。第一层,便是你刚才所说,花随流水,根基不定,不能稳定的施展所学;第二层,便是单指昙花而言,如果没有扎实的身体经脉做根基,就算你‘神’修的再高,都如昙花一现,枉自如云烟过眼。”
见程贤听的云里雾里,他想一想又道:“打个比方,凡间的那些文豪大家之流,生前个个都是堪称当世的学士无双。在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便是修‘神识’大成者。可就算成就再高又如何呢?还不是百年后就化作一堆白骨,成为后世口中的作古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