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梨花缓步行上前,上下打量着她:“你说,你跑个甚的?”
“我不是跑。”云娇低着头,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来小声解释:“我只是瞧见你来了,不想搅了你的兴致。”
“哦?”盛梨花轻蔑的一笑:“这么说,你倒是在替我着想了?”
云娇轻轻的点了点头:“是。”
“就你们家这个破园子,你觉得我有逛的兴致?”盛梨花抬眼随意的扫了扫四周。
云娇望着地面,一时间有些无言。
她这个籍口寻的不好,确实有些思虑不周了,想盛梨花乃是堂堂的徽先伯府的嫡姑娘,只怕是御花园都逛了许多回了,哪会在意她家园子里的这点风景?
是她疏忽了。
“你为何不敢瞧我?”盛梨花咄咄逼人的望着她:“可是自个儿觉着做贼心虚了?晓得你做的那番事是抬不起头见不得人的了?”
“盛姑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云娇抬起头来望着她,眼中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胆怯:“我生平不做亏心事的,盛姑娘说这些话,怕是……怕是有甚的误会吧?”
“误会?”盛梨花冷哼了一声:“梁元俨染了风寒在家歇了二十余日,身子痊愈了便去我家瞧我,我原本心里还算有几分欢喜,结果他见了我便提出要娶个平妻,说只要我点了头,成亲了不会亏待我。
你猜我会不会点头?”
云娇闻言不由一怔,怪道这些日子不曾望见梁元俨,原是染了风寒了。
“怎了?你还想装无辜?”盛梨花瞧着她茫然的模样更来气了:“你当梁元俨不说,我便找不见你?我告诉你,别说你还在帝京,你便是在天涯海角,我掘地三尺也能将你给挖出来。”
她说这话自然有她说这话的底气。
她不是个忍气吞声之人,梁元俨开口提了这极为无礼的要求之后,她自然憋不住气,当即便翻了脸,追问他到底瞧上哪家的姑娘了。
但梁元俨死活不肯说,盛梨花发了好大的脾气,梁元俨便叫她给气走了。
徽先伯夫妇自然瞧不得自个儿宝贝姑娘受这样大的委屈,尤其是她母亲吴氏,那是瞧在眼里,痛在心里。
于是,便派人出去查。
只费了不到半日的功夫,便查到了云娇头上。
是以,盛梨花便登门兴师问罪来了。
“盛姑娘误会了,我与成国公并无私情,我对他也无意,有些事情你还是去他跟前问清楚再说吧。”云娇这时候也顾不得装胆小了,这话若是不说清楚,那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毕竟盛梨花的怒火她可承受不起。
“问清楚?”盛梨花鄙夷的望着她,冷声道:“不如就请你给我说清楚吧?他前些日子天天到你家来,你可不要同我说,他不是来找你的。”
云娇心中暗暗叫苦,这话能如何回?
说不是找她的?这显然是赖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