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也不可能在事之后,迅投靠了自家主公,并且散尽家财,换来射洪县令的职务。
这家伙贪是贪,可这手段却很高明。
黄文清闭上眼,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轻声道:“不知县尊何以教我?”
“哈,很简单,要想对付那‘小娘’,就必须要找到她在射洪的同党。
只要找到了她的同党,她就无处藏身……甚至有可能会因此而变成没头苍蝇。到那时候,黄翁再设计诱她现身,定能一举将之擒获。就算抓不到她,也能将之杀死。”
“那县尊可否教我,如何找出她的同党?”
段简闻听,哈哈大笑。
“黄翁,这很简单!”
说着话,他走到了黄文清身边,示意黄文清附耳过来。
“黄翁,你到时候只需要……”
段简在黄文清耳边低声嘀咕,黄文清一开始紧锁眉头,但渐渐的,他的眉头便舒展开来,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黄翁,本县知你看我不起,不过没关系。
本县求得是财,与黄翁所求不同。咱们同为主公效力,本应精诚合作才是。这件事结束之后,本县会设法离开射洪,谋求重返中原。而黄翁可以继续在射洪逍遥自在。
但在那之前,咱们还是先放弃成见。
我会助黄翁重新掌控射洪,但黄翁你也不要挡我财路……不知黄翁以为本县的主意如何?”
这是一个真正的小人!而且不带半点的隐藏和欺瞒。
黄文清心里,对段简更加鄙薄。
但同时,也对他心生几分忌惮……
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招惹,能交好还是要交好,若不然他********,定会进行报复。
想到这里,黄文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县尊所言极是,你我之间本就应该推心置腹才是。
县尊的情义,黄某心领了!请县尊放心,待此事结束后,我定会在主公面前美言。”
段简厉害,黄文清同样不是吃斋念佛之人。
他在感激的同时,其实也是在警告段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的确很厉害,也有头脑。但是,我背后有主公对我的青睐,所以你最好也别想着打我的主意。
段简哪能听不出黄文清话中有话,却浑不在意点了点头。
“那到时候,还要麻烦黄翁。”
说着话,两人相视而笑。
只是那笑声里到底有几分真诚,也许就只有段简和黄文清两个人自己心里明白……
夜幕降临,射洪县城的细雨,却不见停歇。
幼娘坐在藏兵洞的门口,双手抱着腿,呆呆看着外面的朦朦雨雾。
老牛头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洛阳,不晓得有没有见到兕子哥哥。
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兕子哥哥的模样,但却知道,兕子哥哥一定会来帮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脑海中,回响着兕子哥哥温柔的声音:幼娘要记得,这是兕子哥哥与你的秘密……
她或许记不得兕子哥哥的模样,但那声音却不会忘记。
从身旁拿起一瓶清平调来……幼娘不喝酒,但是却把这清平调的酒瓶放在了身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兕子哥哥,你什么时候会来啊!”
她把那酒瓶贴在脸上,眼眸中透着几分迷离,喃喃自语。(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