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第一次发觉淡水鱼,竟有这么浓重的鲜美,原本自带的泥腥味土腥味赫然隐形了,根本不存在
突然探出来一只手,要抓向鲤鱼肉,夏言有察觉到刘珂铃的不对劲,在半空截住她的手,硬生生的拦住了这个想要空手抓肉怕是没洗手的姑娘。
“喂,你干什么啊,没洗手就抓鱼肉,做菜时就怕类似你这样的,来自场外的降维打击鲜味大大受损”
“姐姐”
刘昴星也吓了一跳的样子。
这个脸色红润,呼吸急促,酥胸起伏,腰部以下位置似乎紧紧夹住很别扭的姑娘。
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位亲姐吗
“黄金鲜味”
眼睛只管死死盯着案板上的细腻鲤鱼肉,刘珂铃脸上泛起复杂难言的表情。
没错了。
是那个刀法绝技。
瞬间,好像回到了十一年前的菊下楼。
那时候,菊下楼的建筑和现在并无区别,唯一改变的只是人。
健在的双亲,一人在亭子里,怀抱出生不久的婴儿,另一人则是她记忆较淡的男子,那个人叫刘玛琉,他正在池塘的边上,就在一块石头放了案板,现场杀鱼,当场熬煮了一碗鱼羹。
当时扎着羊角辫流鼻涕的女孩,口音萌萌的,奶声奶气对男子说“爹爹,又是鲤鱼呀”
“鲤、鲑、鳟、鲶、鲫。”
“鲤总在首位”
女孩萌萌睁大眼睛听着,即使她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鱼。
“鲤鱼呢,是这片神州大地江鱼河鱼的鼻祖,也带着跃龙门的传说,好希望阿昴和小铃铛健健康康、无灾无病的长大成人,所以我给这道菜取名为锦鲤羹啊哈哈。”
那时候,刘珂铃从来不觉得鲤鱼,是一种刺很多的淡水鱼。
因为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男人,总是会在杀鱼切肉时,先把大刺切掉,再把小刺悉数剔除干净,再拿去熬鱼羹和鱼粥,如今回想起那些画面,鲤鱼在案板上被一刀一刀肢解的时候,那直直冲上天际的浓郁鲜味,似乎都是在冒着光的呢。
当然了。
黄金鲜味、蓝色天国这些话,也是刘珂铃从名为刘玛琉的父亲那听说的。
菊下楼,主楼的大堂。
正门只开了一扇,坐在大堂上的客人,向半开的门外投去视线,见外面街道冷清寂静,半天都没有行人,更别说马车和骄子这些了。
和昔日贝仙女担当主厨的时候,车水马龙的境况对比。
这位颇有几分不怒自威味道的中年男性客人,低低叹了口气。
“大人”
身后的侍从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后厨房方向的通道传来了脚步声。
“到了,上菜了”刘珂铃小碎步跑到,把托盘一放。
就一盘鱼脍,一碗米饭和一副筷子。
刘珂铃把另一只手的托盘也放下,指着上面的三个调味碟,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那个,掌勺师傅说不清楚您的口味,所以给您调了3种酱料。”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刘珂铃眼底泛着一丝古怪,想到了刚才在后院的厨房,那个自证了确实和她老爹有那么丁点关系的家伙,摊开手很无奈地宣布
“我,不能掌控酱料”
“准确的说,无法预测酱料到底是什么味道,反正时间紧张不能自己试毒了,你把这些碟子都搬过去,要是蘸到难吃的就舍弃,蘸到好吃的么,哦豁,那真是运气棒棒哒收获双倍的快乐”
哈
刘珂铃、刘昴星,简直听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