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的门洞外,段婶儿带着几十个青壮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她一脸冷峻地看着不断颤抖的寨门,脸上无悲无喜,静静地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嘭!”寨门终于轰然倒塌,漫天的烟尘中,一个矫健的身影,快速冲上前去。身影所到之处,一股股鲜血飚起两尺多高。
段婶冲到土匪面前,对着前面的一个模糊的身影重重劈下手中的钢刀,锋利的刀刃轻易地撕开了那个身影的胸膛。那个身影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就惨叫一声倒了下去,鲜血狂飙了段婶满头满脸。虽是一介女流,段婶却一点都不在意,一抹脸上的鲜血,又挺起手中的双刀向前杀了过去。
好一个段婶,只见她像鬼魅一般,在土匪中不断闪现,手中的双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刀,就有一个土匪惨叫着倒地。
第一声惨叫就意味着惨烈的近身战正式打响,段婶身后的秦家村青壮们也争相恐后地冲向前去,对着前面的土匪就是一阵乱杀。
这一阵乱杀,杀得刚刚破开城门的土匪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没想到秦家村的人反应会如此之快,出手如此狠辣。尤其是那个女人,身材娇小,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手中的双刀就像两条毒蛇,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土匪反应不及,又惊又怒,一时之间竟然毫无招架之力,不过几息之间,冲进门洞里的土匪就被杀得一干二净。
“住!”段婶大吼一声,制止了杀红了眼还要追击的青壮,带着人牢牢守住了门洞。
缩在门洞里,他们只会面对几个土匪,段婶功夫高超,土匪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门洞牢牢地被段婶控制在手里。
“他娘的,怎么又是一个这么生猛的女人?传令下去,拿着长家伙的兄弟上前,给老子戳烂那个臭女人。其他兄弟架上云梯,他们的墙头没人了!”看到寨门已破,独眼龙兴奋地大吼道,同时下达了新的命令。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命令非常正确。段婶他们在砍翻了三十几个土匪之后,很快就对上了大批手拿长矛、铁枪的土匪。这些人站在段婶她们几步远的地方,十几支长矛、长枪对着段婶他们一阵乱刺。一寸长一寸强,方一交战,段婶就被刺伤了大腿,还有几个青壮被戳死。偏偏段婶他们的武器都是长刀、甚至是更短的猎刀,根本够不到那些土匪,立马就被杀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另一方面,十数架云梯架上了石墙,无数的土匪嘴里咬着刀,像蚂蚁一样,快速地往上爬去。每个竹梯上都有五六个人,踩得竹梯“吱吱呀呀”地乱响。
“快,推倒竹梯。”留在墙上的绣婶急忙喊道。
马上就有五十多人扑到竹梯旁边,用推杆奋力地推着梯子。但是梯子太过沉重,而且这些人就是刚才撤下去的那批人,女人和老弱居多,力量远远不够。只有两架云梯被成功推倒,剩下的依然稳稳的钩在墙上。
已经有不少土匪从云梯上跳了下来,大杀四方。这些老弱哪里会是这些悍匪的对手?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秦家村的村民被杀得连连后退。人们哭喊着、嚎叫着往石墙下跑去,毫无战意,只想尽快逃下墙去。绣婶等人孤木难支,不得不跟着人流往下退去。
土匪们追着他们,也杀向墙底,寨墙全面失守。
秦家村,破了。
到处都是喊杀声,冲进秦家村的土匪狞笑着砍杀着身旁不堪一击的秦家村村民。他们的杀戮是有选择的,除了女人,男人、老人和孩子都在他们的屠杀之列。那些村民抵抗着、哭喊着、逃命着,乱成一团,溃不成军,抵抗越来越弱。秦家村正承受着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