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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别扭?(2 / 2)

“大人,乌拉比家族的米修斯少爷好像过来了。”这时,站在福斯基身边的侍从看着正在不断靠近的米修斯,轻声提醒道。

听到身边侍从的提醒,福斯基从那些贵族身上收回视线,看着正不断接近的米修斯,随手理了下身上的礼服。

“乌拉比家族,米修斯,见过首席执政官大人。”就在福斯基整理身上礼服的时候,米修斯已经来到福斯基身前,对着福斯基微微一躬,神色恭敬道。

福斯基轻轻笑了笑,看着身前的少年,和声道:“你好,米修斯,欢迎你来参加今年的狩猎活动。”

“执政官大人也会参加这次的狩猎大赛吗?”米修斯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福斯基的右手边,小声问道。

福斯基看着米修斯呵呵一笑,道:“那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了,我老了,看看就行。”

“执政官大人可不老,就算老的话也应该是老当益壮。”米修斯淡淡地笑着,看了眼远处的那些正兴高采烈、双眼放红的贵族老爷们,轻声笑道:“他们如此兴奋,仿佛已经闻到了森林中那些瘦弱动物的鲜血的味道了。”

听着米修斯的话,福斯基呵呵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从麦阿瑟身边的马车上轻轻下来,站在福斯基身边的米修斯看到那道身影,瞳孔微微缩了缩。

注意到米修斯的目光,福斯基轻轻笑了笑,道:“迪莉娅小姐也来了,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在整个君士坦丁堡,甚至在帝国的一定范围内,大家都知道米修斯和肯尼迪家族的迪莉娅小姐是双方老人约定好了的未婚夫妻,福斯基这么说也是出于善意。

米修斯看着那道倩影,回身对身边的福斯基微微一躬,欠声道:“不好意思,执政官大人,米修斯过去一趟。”

“嗯,你们年轻人需要多交流。”福斯基很理解地笑了笑,对着米修斯点了点头,示意他过去。

看着米修斯安静转身走过去的背影,想起米修斯刚刚的那句话,福斯基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

米修斯静静地走到肯尼迪家族的马车边上,看着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女,淡淡一笑:“没想到是你。”

“很奇怪?”迪莉娅看着米修斯,神色一如她在海边那般平静,淡淡道:“很奇怪为什么身为肯尼迪家族唯一小姐的我会一个人出现在海边?很奇怪为什么身为肯尼迪家族唯一小姐的我看上去并不快乐?”

听着迪莉娅的话,米修斯讪讪地笑了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因为,刚刚迪莉娅刚刚所说的这些确实是他现在心中的疑惑,他没想到,在海边的一次偶遇,对方竟然是被传了很久的未婚妻。

“你在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米修斯看着迪莉娅平静的神色,小声问道。

迪莉娅点了点头,道:“一开始我也不是完全肯定,但是我认识他。”说着,指了指站在米修斯身后的老帕里斯。

现在在君士坦丁堡,就算人们并不知道米修斯的身份,但是一看到米修斯身后的老帕里斯,基本上也都能够猜得出来这个少年是谁。

米修斯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老帕里斯,老帕里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了头。

作为乌拉比家族的老管家,肯尼迪家族的小姐,老帕里斯肯定还是认识的。只是,他并没有提醒米修斯,这也是两家老人的意思。

看着老帕里斯低下头,显然老帕里斯是知道迪莉娅身份的,米修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的情绪对迪莉娅的情绪却没有什么变化。

“你同意家族的安排?”米修斯看着眼前看上去神色淡淡的少女,怀疑是不是因为这桩婚姻,让迪莉娅不开心了。

迪莉娅轻轻扬起头,目光落在远处茂密的森林上,淡淡道:“同意又能够怎么样?不同意又能够怎么样?”

“可是,你和我原先就不认识,甚至是在没有见过面的情况下被安排了这么一场婚姻,你就不会觉得别扭?”米修斯神色不变,轻声问道。

听着米修斯的话,迪莉娅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很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当初,在听到家族里说爷爷同意将自己许配给乌拉比家族的那个还未出现的私生子的时候,她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很平静,就像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不相干的人。

后来,米修斯进了君士坦丁堡,渐渐地,一些对他很不利的传言开始在城中流传,说他的粗鄙,说他的无知,说他的愚昧,她甚至有几次听到自己的弟弟被他欺负。于是,她很好奇,这样一个私生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直到那一天,在海边,当她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而落寞的时候,那件温暖的披风,那张温和的笑脸,让她微微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在君士坦丁堡被传得如此不堪的少年竟然会如此体贴,看上去竟然会如此温暖,就像她喜欢的午后的阳光。

自从那以后,她就开始主动关注他的消息。在得知他配了一把很古怪的长剑之后,她甚至让家族的铁匠也帮自己锻造了一把和他一模一样的迷你长剑,每天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玩一玩,院子里的侍女们看着这样子的她都很奇怪。

在得知他要参加教廷组织的炼金实验选拔大赛的时候,从来没有紧张过任何人的她竟然没有来由的开始紧张,担心他最后的成绩。谁知道,他竟然在炼金实验选拔大赛中炼制出了上帝的亲吻,解决了大陆上多少年来的难题,一夜之间成为了帝国公民的恩人,成为了有史以来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得爵位的最年轻的贵族。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散步,当时的她甚至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觉得被君士坦丁堡的公民嘲讽了这么久的他,终于证明了自己。当时的那种喜悦,甚至比听到有一个方法能够解决自己身上的顽疾还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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